这一喊,陈夫子和关夫子立刻起身就往外走,讲堂内的学生们也都站了起来。
庄伯给了邵云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跟着出来的邵云安,看到两位夫子正朝着一老一少两人行礼。
老者,头花白,面目慈善;年轻人,英姿挺拔,面容清俊,气质不凡。
两人夫子边行礼,边齐声喊:“县令大人,学正大人。”
县令大人?
年长的,应该是县学的学正吧?那这位年轻人,是县令?
还是年轻人是学正,年老者是县令?
这两人的模样与邵云安在影视剧中见到过的县太爷都对不上号。
两个班的学生这时候也都出来了,跟着行礼问候:“学正大人。”
年老者略一颔。
嗯?只有学正,没有县令?
看来老者是学正,也就是县学的负责人?这位年轻人就是县太爷了。
邵云安心里有了计较,上前一步落在两位夫子身后,喊:“小子拜见学正大人。”
老者蹙眉:“出了何事?怎都聚集在此?还未到下学的时辰。连县令大人都惊动了。”
说着,他就看向了邵云安,目带审视。
学生们一听,赶忙作揖行礼齐声喊:“县令大人!”
果然是县令!
邵云安也跟着行礼喊大人。
年轻的县令抬手:“不必多礼。县学乃学子们读书备考之地,可是有人来闹事?”
他也看向了邵云安。
在一众儒生打扮的人中,邵云安穿着第一时间就暴露了他的可疑。
邵云安没吭声,现在不是他的主场,他不能喧宾夺主,待会儿自有他夺主的时候。
果不其然,陈夫子先开口了,指了下邵云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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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此人说有件家务事需鄙人来评断。而其所涉及的其中一人,便在鄙人的讲堂内。”
年轻县令闻言,严厉地训斥道:“何时家务事要由县学的夫子来评断了?报上名来,你的宗族乃何氏何族!”
邵云安上前一步站在两位夫子的身边,冷静地面对这位年轻的县令,行礼。
“县令大人,我之所以来县学,其一,是整件事中最关键的一人是县学的学生。
那人并不认得我,我先不提他姓甚名谁,以免我无法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其二,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宗族亦有偏心人’。我实在是无处伸冤,所以才只能来找最讲道理的夫子。
我知道自己此举很鲁莽,很不应该。
但大人您在此,学正大人也在此,不如先听我把事情的原委说完,再来定我的罪。”
邵云安没有自称“草民”的习惯,他也忘了。后面他想起来了,再改就太突兀了,索性“我”到底。
他觉得这位年轻英俊的县令应该不会计较。否则,刚刚就直接下令把他拖走打板子了。
邵云安也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居然能叫他碰上县令。
赌一把!
果然,这位县令没有训斥邵云安在他面前的自称。
他上下仔细打量了邵云安一番,随后与学正对视一眼,再看向邵云安说:
“宗族是否有偏心人,本官不予多评,不过你这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倒是有些道理。
闻你谈吐,也非无知之徒,本官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