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
因为一共有18个班,一个上午倒也比不完,剩下的班级只能等到下午再比。
“你觉得我们能拿第几名啊?”宁期跟江延一同走出礼堂,“我感觉拿个第一不在话下。”
何智勇走在前面听到後,连忙退回来加入他们的聊天:“那您可很有自信了,後面的还没开始比呢,这谁说的准?”
“怎麽,不想让我们拿第一?”宁期挑眉,“拿第一还不好啊?”
“那倒没有,”何智勇打了个哈欠,“只是说乾坤未定,一群人都是黑马。”
凌澄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这倒不一定哦,毕竟今年的黑马大概只有你旁边这俩了。”
“往年以来上台表演的从来只有一个人,偏偏今年你俩都上台了,这不是黑马是什麽?”万豪也凑了过来,“而且你俩的声音条件又好,选的稿子也好,拿第一还是势在必得的好吗?”
何智勇抿着嘴一阵无语:“……你俩就跟地里长出来的似的。”
差点没给他吓死。
万豪倒也没恼:“我们是中华大地的儿女啊,地里长出来的咋了。”
江延看着聊起来的几人,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转头看向宁期:“你的病好一点没?”
“嗯,好点了,”宁期笑了笑,“差也差不到哪去。”
江延又扯开话题:“我妈说你比完赛给她打个电话,她想跟你聊天了。”
“好啊,等你有空了我跟她打一个。”宁期一口应下来,“也不知道你妈找我干啥。”
江延的重点却不在这:“为什麽要等我有空你再打?”
“用你手机啊,”宁期歪头,“怎麽了?”
江延瞥了他一眼:“自己打过去,你又不是没手机。”
“话不是这样说的,”宁期煞有其事,“要是我打过去呢,你妈肯定就知道是你跟我说了她想跟我打电话,但她可能也只是想随便跟我聊两句,没什麽大事要跟我说,所以才说想顺便跟我聊聊。我直接打过去的话,她还以为我有事要找她呢,那我跟长辈可聊不了什麽。”
江延嗤笑:“我还以为你挺八面玲珑的。”
“你怎麽还在生我气啊,”宁期听出了他不太友好的语气,以为是他还在生气,“我又咋了?”
江延白了他一眼:“我没说在生你的气。”
好了,事到如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矫情。
“我什麽时候又说生你的气了?”江延急于结束话题,“再说了,你容易让人生气不是很正常吗?”
宁期却穷追不舍:“我让人生气很正常?”
江延不置可否。
“亲爱的江延同学,在这个世界上生过我的气的除了我的家人亲戚之外,那可就只有你了。”宁期觉得这话新奇,不免多说了几句,“我可没那麽容易让人生气。”
“好了好了,这有什麽好讨论的,这个话题一点价值都没有。”何智勇听不下去了,“你们不如聊点有意义的呢。”
宁期笑着反问:“Forexample?”(比如呢?)
何智勇对答如流:“Forexample,wetalkaboutwhattoeatandnoon,whowillwinthefirstplathepetitionorwhowilletothemiddleschoolself-study。”(比如说,我们可以讨论中午吃什麽,谁会拿比赛的第一名或者是中自习是谁来上)
“Iansweryourlastquestion。”(我可以回答你的最後一个问题)宁期想了想,“Themiddleschoolself-studyisese。”(中自习是语文)
何智勇没说话,万豪倒骂开了:“Damnit!”(他妈的)
“There'soscold。”(没必要开骂吧)凌澄憋着笑安慰他,“That'snothing。”(这有啥)
万豪在一个哈欠里不清不楚的回了个“well”(好吧)之後就拉着何智勇买饭去了。
40分钟的午饭时间过得很快,江延看到进班的语文老师,没什麽表情的把头埋在了手臂里,准备将中自习也变成他的午休时间。
宁期同样没听课,而是掏出了几张纸,开始写自己的东西。
江延被落笔声吵的睡不着,索性起来看了看他在写什麽,结果宁期捂的严严实实的,他什麽都看不到。
“你写啥呢?”江延没忍住问他,“国家机密?”
宁期倒也实诚:“我的那份检讨。”
江延:“……”
得,这也是个不想听课的。
江延打开手机看了看日历:“下周一国庆?”
宁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大妈说的“下周一交检讨”那句话里的“下周一”,于是他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说我们是等国庆放完就要检讨?”
“我不知道学校怎麽安排,”江延罕见的有点迷茫,“国庆当天是周天,9月30是周六,一中只放三天的假的话,要麽就是放一个周末加上10月2号。问题就在于如果他是从国庆当天开始放的话,也不太可能给我们放个4天的假,周六可能要补课。”
“兴许往年是放4天呢,”宁期想了想,“那照你这麽算,去年的国庆是星期六,相当于是放了一个周末再加一天,已经比我们坏很多了,所以我们就算放三天问题也不大。”
江延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说幼儿园的放7天还不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