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师似是知道内情:“你们班又有学生找你换板凳啊?”
“是啊,”那老师叹了口气,“我就跟学生说现在学校一凳千金难求,要麽就忍忍,要麽自主从家里带。
“宁期现在在哪读书啊?”班费对面的老师探了个脑袋出来,竟然是桑情。
“剑桥,”宁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麽显摆,“剑桥天文系。”
“啧啧啧。。。。。。真是有实力。”
“剑桥的学生啊。。。。。。回国发展了又是一条头条热点。”
“是啊,搞不好哪年政治又把这时事写进去要学生分析了……”
真是三句离不开学习啊……
“你们现在都是什麽状态啊?”班费开始关心学生的现下情况了,“啊,宁期不用说,後期肯定是要回国发展的是吧?江延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不得(武汉话:不会)考研的,以你那性子大概也不会出国。其他人什麽打算?凌澄?怎麽样?”
“额……”凌澄犹豫着开口,“毕业後直接涉足娱乐圈了,不考研了。”
“也是,你那专业对你来说考研跟不考也没什麽区别。”班费摆手,“那以後进了娱乐圈就不能经常回学校了吧?”
“那还要看混不混的开,”凌澄耸肩,“我要是个十八线小预员,每天往学校跑十趟都不会有人跟踪我,啊学校保安除外。但我要是真的大红大紫,路过学校里看一眼都会被网友瞎编。”
这话实在太真实,办公室的老师和几位毕业生也笑作一团。班费听到这话也笑了会儿,然後又转向凌澄身边的黄宇恒:“那你呢?”
“我。。。。。。”黄宇恒一脸实诚,”老师,实不相瞒,我还经想好。”
“算了,也不指望你想好,”班费白了他一眼“那石辉鸣呢?咱班当年唯一一个体育生,怎麽样?”
“没有一个实在的目标,”石辉鸣挠了挠後脖子,“但是有一个理想,就是进国家队。”
办公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班费满脸欣慰:“能吃苦,肯吃苦自是最好,希望你梦想成真啊,不过等你真的实现了愿望哪天闲下来了估计学校会把你请回来给体育生作代表讲话的。”
石辉鸣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谢老师。”
班费转移了目标:“何智勇?”
“我是要考研的,”何智勇露出了学生时代的那种老好人的笑,“现在在导师手下参与项目在,反正未来不会很差吧。”
“挺好的,”班费点点头,“万豪呢?”
“我?我跑新闻呗。”万豪一脸随意,“现在也算是个实习记者呢。哦对了澄姐,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娱乐记者,有什麽圈里的八卦记得独家爆料啊。”
“老师您看,万豪还是老样子。”凌澄冲万豪翻了个白眼,“想从我嘴里套话可以,但是有两个要求,一是我得是被写成匿名爆料,二是稿费翻倍。”
“那算了,我还是去找柳亦轩吧。”万豪表情复杂的看了凌澄一眼,随後转向班费,“老师我跟您说,柳亦轩前几年被公司组了个男团,现在搞音乐去了,没怎麽演戏,所以你们这两年看不到他演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是非常正常的。”
“问题是他之前不是演戏吗?”桑情好奇道,“怎麽又突然转型了?”
“好像是说他处女作的副导演发现她唱歌跳舞的天赋比演戏的天赋高——啊我不是说他演技差的意思——然後就跟他沟通了一下,”万豪神采飞扬,侃侃而谈,“後面他就说如果有公司愿意签他他就去当练习生,副导演也是很有能耐的联系了一家公司给他介绍过去了。”
“问题是我记得当时他不是有跟一家公司签约吗?”何智勇很是疑惑,“解约不是还有违约金?如果他不解约也要呆一阵子,一时半会没法过去吧。”
“其实柳亦轩是一个很传奇的男人,他的传奇之处就在于他的保守。”万豪神神叨叨的,“他当面跟公司只签了两年的合同,所以2025年年初他跟公司的合同就到期了,然後他就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公司的续约,半路跳槽到了拾星。再後来2026年年初他们就出道了,是不是很牛逼?”
几人又聊了几句,临走前江延往班费桌上同样丢了几盒润喉糖和几个水果,在准备拉着宁期跑路时却被桑情叫住。
“你两别走,停一下,过来,我问你们个事。”
两人犹豫着上前,谁知桑情开口後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我弟,桑阳,是不是谈恋爱了?”
“老师……”宁期吞了口口水,“你怎麽知道我们认识他?”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桑情皱眉,“回答就行了,他是不是谈了?”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江延话里没什麽感情,“您怎麽不自己去问他?问我们我们也答不上来。”
“他要是会说我至于问你俩吗?”桑情瞪了他们一眼,“我那叔叔非要问个清楚,偏偏他自己又不说,我叔叔就过来找我。我靠,他一个毕业生,别说咱两现在都没啥交集,就算有交集他为什麽就会觉得我能套出话?我去问他他还不是跟个哑巴似的不说话,有用吗?”
“您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就知道了。”宁期笑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桑阳的电话,“喂?桑阳?”
“怎麽了?”桑阳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出来,桑情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你是不是跟沈夏泽在一起了?”宁期一脸坏笑,“别不承认哦。”
谁知桑阳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反问道:“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我当然不是。”宁期看了桑情一眼,“不过你姐是。”
“啥?等会?不是?你……”话还没说完,宁期就挂了电话。江延向目瞪口呆的老师们告别,拉着宁期就跑了出去。隐约还能听到班费在喊“江延把你的糖和水果拿回去”。
他们跑出了教学楼,手牵着手,大口喘气又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