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笨拙的回抱住了宁期:“我很想你。”
宁期是对的。
只有在他面前,他的性子才会软下来。
软的一塌糊涂。
一个不善于表达,脾气比石头还硬,比冰块还冷的胆小鬼,也会向另一个阳光开朗的胆小鬼软下性子,表达心意。
都说爱里的胆小鬼得不到幸福,所以他们的幸福才显得更珍贵,更幸运。
一个人过得不好没关系。
有我,有了两个人,我们就会过得很好很好了。
江延忘了在他脑子一片混沌,情绪五味杂陈,最後是怎麽拖着一个醉鬼回家,离开前还没忘记付酒钱的。在他最後累的要死还有力气支撑自己去洗个澡,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妈的,拖人回家这事真不是人该干的。
他发誓下次去酒吧一定要带个拖车,不管是跟谁一起,只要对方喝醉了就用拖车把人拖回去,反之也可以。
就那麽一段路,他跟跑了场马拉松一样。
好在回来之後,宁期的室友把宁期拉走了,还贴心的提醒他等会下楼喝点蜂蜜水,不然第二天会头疼。
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後,江延刚拉开门就看到宁期蹲在自己房间门口。见江延开门,他立马站了起来:“早……早上好。”
“让一下,门神。”江延面无表情道,“我要去漱口。”
一声“门神”让宁期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国庆,那个时候他也是蹲在江延门口,却只换来一句“吃饭了门神别搁那杵着”。
他觉得很奇妙——好像五年来什麽都没变,时空似乎成了一个闭环,终于让那五年的悲伤和苦涩成了过去。
江延转头问宁期:“你昨天喝酒今天还这麽早起来?”
现在也不过才早上八点半不到。
“习惯了吧。”宁期顺口道,“我刚搬过来的时候还没这家酒吧,这家酒吧是我高中毕业之後开的,当时又是放暑假,太想你了也找不到途径麻痹一下自己,所以就经常光顾他家生意,这两年情绪来了也会去喝酒,但是有时候因为第二天有课要早起,所以有了点生物钟。”
这段话出来之後,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麽。
酒精,只是组成宁期的五年的冰山一角。
江延在漱口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个事情,于是堆着满嘴泡沫含混不清且没头没脑的问了靠在门边的宁期一句:“你多重?”
宁期报了一个数字,然後问:“怎麽了?”
“你但凡再重一点,”江延吐掉了满嘴的泡沫并清洗着口腔,“昨晚你就能成功压死我。”
宁期:“……”
“所以你是在嫌弃我吗?”在江延准备无视他走出门外时,他伸手把人捞到了自己怀里,想到了对他的一个新称呼,笑着直视他的眼睛,“男朋友?”
江延在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呼吸顿了一下,随即移开了跟宁期对视的目光:“可以这麽理解。”
宁期笑了笑:“嫌弃也没用。”
“我已经赖上你了。”
话音刚落,宁期就吻了上来,没给江延一点反应的机会。但这个吻并没有深入,很快就结束了,好像只是一个表示亲昵的行为。
“知道没?”宁期挑了下眉,“现在你是我的了。”
江延:“……噢。”
他刚准备走,就又被宁期拉了回来:“再盖个章。”
他还没来得及问,宁期就再次吻了上来。轻轻亲了一下後,宁期松开了怀里的人:“好了,下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