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联手
还好两人只是轻微中毒,在医院里吊了两天水也就没事了。
于闻因为这件事被老于狠狠地骂了一顿。
之後过了两周,违禁药剂依然没有消息,在医院里攻击哨兵致死的凶手也没有找到,案子陷入了僵局,对于秦究来说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游惑复健的效果不错,目前精神力已经恢复到中级了,雪球也长大了一点,隐隐有了点高冷的气质。不过喜欢指挥黑蛇盘成一个圈让自己钻进去窝着的习惯还是没变,也是黑蛇心甘情愿地惯着。
除此之外,随着游惑精神力的恢复,精神体也能够自如地收回精神海里了,于是导致了一个现象的出现:每当巴洛想让游惑把雪球给放出来的时候,就会用尾巴尖去勾游惑的手,又或者用头去缠游惑的腰,游惑就会把猫从精神海里放出来。只是若是这个场景被秦究给看到了,游惑便会收获一枚来自男朋友的幽怨眼神,外加一个吃醋般的抱抱。
游惑:“……幼稚。”
当然秦究并不至于真的连自己精神体的醋都吃,只是两个人之间偶尔也需要点小情趣而已。
近来的天是越来越热了,空调开始从早到晚地开着,温度适宜又不通风的室内总是令人感到昏昏欲睡。
桌上的电话擦着午休结束的边响了起来。
秦究刚睡醒,正懒洋洋地窝在办公椅里醒着神,听到电话铃响了便伸了手去接,尽管那点子未散的倦意在电话被接起时的那一刻便被他压了下去,低沉的声音里却仍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沙哑,低低地磨着人的耳朵,只可惜电话对面的人却是无心去留意了。
“这里是S市公安局,请问有什麽事?”
“我,我在华贸商厦三楼的洗手间里……”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显得很惊慌,哆哆嗦嗦的,听得出在极力压制着音量,“救救我警官,有人在追我——他们想杀我。”
秦究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我们现在过来,大概需要十分钟,在我们来之前你先躲好,到时候我会发信息给你。”
秦究挂了电话,叫上人,便争分夺秒地往目的地赶,还好华贸商厦跟公安局只隔了一条街,警车很快就到了商厦楼下。秦究带着一组人上了三楼,其馀的人员则联系商厦的负责人和保护群衆的安全。
袁沅躲在洗手间的最後一格里,握紧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他听到门外响起水流的声音——有人在洗手,不一会儿,水停住了,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躲猫猫好玩吗?”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袁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却在胸口处疯狂地跳动。
不是,不是找他的……
“怎麽就这麽不听话呢,”那个声音似是叹气般地说了一句,又顿了顿,叫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丶自己的名字:“袁沅。”
不知道是由于惊慌还是蹲着的时间太长,他的小腿已经发麻发软了,他终于承受不住地坐在了地上,眼泪在脸上肆虐。
他终究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
“这位兄弟,”一只手从身後搭上了正在说话的人,“凡事讲个先来後到,人没上完你也不能硬来吧。”
“关你屁事。”男人骂骂咧咧地转身,狠狠地瞪向来人,却在看见身後那张看似漫不经心地笑着的脸时愣了一下,哨兵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像他看起来的这麽无害。
在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多管闲事还是敌人时他并不想打草惊蛇,便故作被惹恼地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过身不说话了。
恰好有一个人上完厕所从隔间里出来了,男人听见身後那个懒洋洋的声音问:“你不去吗?”
“多管闲事,”男人不耐烦地答了一句,“我在等人。”
“是吗?”身後的声音戏谑道:“我来找人。”
那关我什麽事,男人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然後他眼见着身後的人越过他,上前走到了最靠里的隔间前,擡手敲了敲门,“上好了吗,上好了就出来。”
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他刚刚正在寻找的猎物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瞟到他的时候满脸惊惶,迅速地躲在了眼前人身後。
男人瞪大了眼,随即就要上前来强行拉人,却被秦究伸手挡住了。
“是他吗?”秦究问向躲在身後的人。
“是他。”袁沅颤抖着声音道,“还,还有其他人,也来了,我看到他们了,就在商场里。”
男人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脏话,狠狠道,“袁沅你给我过来!”
袁沅又往秦究身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