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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车子赶到城门口,城门正好开了,没什么意外顺顺当当出了城,大早上天凉快,野外荒路人却不少,都是附近村里进城卖货的村民,推着独轮车、挑着扁担,多是卖农家产品。
出城的也不少,多是商贾结伴而行。
走了一会,路上人稀少了,就是他和铁牛一辆车。汤显灵打了个哈欠,皇甫铁牛说:“我拿了一张草席,给你铺上,你睡一会。”说罢,勒了缰绳,骡车停下。
汤显灵还懵着,“???草席?”
然后他就看到自家铁牛真掏出了一张草席,将礼品那一堆挪了位置,靠在把手那儿,草席在正中间铺开,还跟他说:你头睡我背后,一会晒起来了,我给你挡着太阳。
???
“那不得盖个——”汤显灵嘴上逗着铁牛说不得盖个被子,他还没说完就看铁牛又开始掏,当即吓了一跳:“你真带了?!”
皇甫铁牛:“嗯,山里屋子许久不住人,棉被肯定湿了用不了,我带了家里不咋用的薄被。”
“哥别掏了。”汤显灵一个举手投降认输。
皇甫铁牛手一顿,眼睛亮了下看夫郎,“你刚叫我什么?”
汤显灵看着这样铁牛,坏心起,拉长了音,哦哦哦~
“哥哥呀!”
铁牛整张脸都快烧红了。
汤显灵坐在草席上,挪过去挨着铁牛,“铁牛哥哥~~~”
铁牛能把骡车赶到沟里。
二人就这般打打闹闹玩耍了一路,汤显灵老爱作弄铁牛,铁牛斗不过,顶着一张大红脸,扭头吻住了显灵。
汤显灵:……
“好嘛好嘛你不喜欢听我不叫了。”
皇甫铁牛吭哧了一会,“我喜欢听。”斩钉截铁的。
“喜欢听什么?”汤显灵嘴巴还红着,“铁牛哥哥~”
皇甫铁牛顶着一张红脸红耳朵,没敢回头,心里痒痒的紧,说:“我要赶路了,一会有人。”
“我都不怕。”就是个亲亲嘛。
“我怕。”皇甫铁牛赶着车,头也没回说:“万一被旁人看去了你。”
夫郎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时,双眼是水雾雾的,脸颊连带着脖颈皮肤泛着绯红,夏日穿的又清凉,脖颈锁骨露出一片,动情时,锁骨那儿跟蝴蝶似得,可漂亮了。
汤显灵想歪了,难不成不是亲亲是别的?
比如野什么战。
于是脸爆红的汤老板拍了下铁牛硬邦邦的背脊,“大色牛!”
皇甫铁牛:?
夫郎真可爱。
“你睡会,我赶一下路,不然日头毒起来,你皮肤要晒红了。”
“知道了。”汤显灵就把脑袋挨着铁牛背后那儿,铁牛背影遮挡出一片阴影来,他在草席躺着,本来想睡不着,可能车子颠簸,没一会竟然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入眼的景色换了换,不远处山高大巍峨耸立,一片片田野呈高低不同,麦子已经收完了,此时地里光秃秃的泛着焦黑,麦秆焚烧过的痕迹。
“到了吗?”汤显灵问。
皇甫铁牛:“到了,就要进村。”
一路上不少村民打招呼,特别热情都是看汤显灵。汤显灵笑眯眯,一概都是你好、您好、婶婶、大娘、叔叔等叫。
“哈哈哈你得喊我阿爷了。”
汤显灵:“我瞧着您年轻身子骨硬朗,称声阿叔正合适。”
对方逗得哈哈大笑。
等车子走远了,汤显灵反应了会,“刚才那位是夫郎?”
“对,是许三爷的夫郎。”
“瞧着精气神很好。”汤显灵说完,道:“我以后要是老了,也是个乐呵呵的小老头。”
“那我是个乐呵呵的大老头。”
“你那么严肃——”汤显灵轻哼了声,“你是个大色老头。”
皇甫铁牛跳下骡车,拉着骡子走,看了眼夫郎,轻轻说:“胡说,我对旁人从没有这般的。”
“……”汤显灵信,他家铁牛对外是一视同仁的真正经,便说:“我也要下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