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会这麽骗我,西弗勒斯,我知道的。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斯内普沉着脸色盯着墙角的扭曲折影,然後将羽毛笔放回墨水瓶里,站起身:“去找一趟邓布利多。”
“好。”
他们很快来到霍格沃茨,然而校长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邓布利多并不在这里。
“奇怪,邓布利多教授会去哪儿。”奥罗拉看向窗外,渲满彩绘的玻璃窗上划过一道冷色的流光。
她话音刚落,身後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奥罗拉和斯内普同时回头一看,看到雷古勒斯正扶着身形摇晃的邓布利多朝这里蹒跚着走过来。四个人相互看到的时候都是一愣。
“发生什麽事了?”奥罗拉连忙跑过去扶住邓布利多,惊恐地看到他的一只手已经完全变黑了,上面还戴着一只看起来完全陌生但是又莫名熟悉的黑宝石戒指。
“这不是……”她猛然反应过来。
“先进去吧。”邓布利多开口,声音虚浮而疲惫。
他们将邓布利多扶进校长室里,斯内普用魔咒检查了一下邓布利多那只焦黑的右手,然後他猛地擡起头,眼神尖锐地盯着邓布利多,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不能碰的。”
这个东西?奥罗拉瞥了一眼那枚戒指,宝石的光泽黝黑到瘆人。
“人老了,意志力就没有那麽坚定了。”邓布利多动了动嘴角,像是想牵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可惜没能成功。
“怎麽了?”奥罗拉问。
“我们找到了黑魔王的这个魂器,可是邓布利多……”雷古勒斯说到一半垂下眼睑,眼神流转在纤长的睫毛後面,看不清情绪。
“魔药我会在第二天一早送过来,不过我也只能说,我会尽量。”斯内普收回检测魔咒,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邓布利多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似的,只是微笑着点头:“麻烦你了。你们这时候过来是有什麽事吗?”
奥罗拉看了一眼斯内普,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对方则没什麽顾虑地就直接说了出来:“波特似乎有蛇佬腔的能力,这不正常。”
邓布利多一怔,然後看向奥罗拉,疲惫灰暗的眼神陡然变得清醒:“那孩子告诉你的?”
“是的。”奥罗拉点头。
他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了。”
“那我们先走了,您休息一下。”奥罗拉说。
走出办公室後,奥罗拉问:“校长的伤势怎麽样?”
“他碰了绝对不该碰的东西。”斯内普回答,“就算我想尽办法,最多也就只能将这种魂器造成的伤害锁在他左手上一年。”
这句话在奥罗拉脑子里拐了一圈,卡在原地难以被接受:“那……那一年……以後呢?”
斯内普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月亮从山头爬上来,冷冷地照耀着他们。
……
九月的时候,哈利和韦斯莱家的罗恩一起入学了。而邓布利多新聘用进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却出乎了奥罗拉的预料——竟然是伊莱亚斯·吉迪恩,而她也是在开学宴当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当那个俊朗帅气的熟悉黑发青年从门外逆着光走进来冲她笑着,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对她打着招呼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点蒙。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正式而且符合英国巫师主流品味的复古藏青色西装,看起来非常迷人贵气。
“居然是你?!”奥罗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伊莱亚斯笑得一脸身心愉悦,蓝色的眼睛神采奕奕:“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你忘了?”
“呃,当然没忘。”奥罗拉回过神,笑着回答,“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以教师的身份过来。”
“你们认识吗?”一旁的斯普劳特教授好奇地看着他们问到。伊莱亚斯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和奥罗拉是在伊法魔尼认识的,那时候她去美国做交换生。”
“是这样。”奥罗拉点头,同时心里在默默祈祷其他教授们别再问更多了。
因为随着好奇地问题一个接一个,伊莱亚斯把他们当初在学校里的一些,比如做了一整年的专属向导又同在一个学院,奥罗拉眼睛冬天不好看不见路,他就拉着她的手带她从森林里慢慢走回学校的经历都说出来,奥罗拉明显能感觉斯内普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虽然他只是就那麽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看起来既不打算参与进这个话题,也不打算客套地欢迎一下新来的同事,身上从头到脚的黑色几乎让他和阴影融为一体。但是那种眼神,却锋利得好像要将奥罗拉钉在绞刑架上就地处死,阴冷得让她连放松身体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她祈祷自己现在的表情别太难看,因为她已经很难去控制她的面部肌肉了。
“真的吗?”辛西娅满脸暧昧地看着奥罗拉,“生日的时候正好是魁地奇决赛,把赢来的金色飞贼当礼物抛给你。天哪,这也太浪漫了,简直和那些话本剧情一样!”
“呵呵呵呵呵……”奥罗拉一阵干笑,感觉後背更冷了。
也许吧。
天知道那时候的伊法魔尼依旧处于白雪的残暴统治之下,她是戴着眼纱去观看的比赛。再加上伊法魔尼的学院之间压根没有院服颜色的区别,她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