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各种古董字画,一见到喜欢的字画,她就走不动道,花再多的钱也要买下,从不吝啬。
这《松竹白鹤图》正是明朝著名画家黄石的代表作,世上仅此一幅。
沈容与唇角的弧度完全压不下来,“谢谢老爹,画在哪儿?”
沈明达问,“想要?”
沈容与不假思索,“当然。”
“想要就答应个我个条件。”沈明达说道,“去相亲。”
听到这两个字,沈容与把茶杯一放,立刻起身要走,“老爹,我不要了,您就自己抱着那画睡觉吧。”
沈明达料到她的反应,没好气道,“你怎么就不想谈个恋爱呢?”
“您怎么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呢?”
沈明达:“我这不都是为你好,等我死了,谁照顾你,还有咱们的家族产业谁继承?”
沈容与:“捐了。”
“。。。。”
“我说不过你。”沈明达说道,“这周日拾号咖啡厅,来的是罗叔叔家的孩子,你那天要是不去,我就把这画随便挑个生意伙伴送出去,我说到做到。”
沈容与沉默一瞬,转身上楼,“我才不去。”
口是心非。
沈明达气笑了,“你爱去不去,反正你得带个能继承咱们家家产的人回来。”
沈明达太了解她这个宝贝女儿,把画交给一个丝毫不懂欣赏的人,比把画毁了还让它难受,她八成是会去赴约,但又抹不开面子,心里正别扭着。
沈容与进房间后,先给徐曦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点开免提放在一边。
“你从那破道观回来了?”徐曦声音很是兴奋。
沈容与嗯了一声,伸手打开桌子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躺着一对晶莹剔透的核桃。
徐曦那边声音很乱,又是人声又是音乐声,一听就是在酒吧。
沈容与边盘着核桃,边把事情简言意骇地叙述了一下,“你帮我打探下罗家那人的底细。”
徐曦听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沈容与也沦落到要相亲的地步了,笑死我了。”
沈容与:“。。。。”
电话那边有人在叫徐曦的名字,徐曦说道,“别烦我,我正跟我姐妹儿说话呢,对了,那罗家的叫什么来着——”
旁边人跟她报了个人名,徐曦说道,“没错,叫罗富贵。”
有一瞬间沈容与怀疑自己听错名字了,连手上盘核桃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罗富贵?”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土吧。”
“土。”
徐曦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过真人跟这名字不搭边,听说是个海归硕士,现在在公司帮忙,能说的上是年少有为,好像性格也很温和,我看你爸真是用心给你找对象了,你回头看能不能相上。”
沈容与:“不可能相上。”
结束通话后,沈容与把“罗富贵”这三字在嘴里念了一遍,挑了挑眉。
够土的名字。
要不是为了那幅画,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参加劳什子相亲。
——
周日,阳光明媚。
沈容与磨磨蹭蹭迟到十分钟到达咖啡厅,没成想对方比她还晚,让她不禁怀疑对方和她一样是被逼着来参加相亲。
罗富贵不一会儿,便发来了消息,说十分抱歉,路上堵车,可能会来晚一点。
沈容与没回复。
要搁在以往,如果赴约见人没来,她可能转身就走,但这次是沈明达安排的相亲局,怎么的也得给对方一个面子。
沈容与挑了个窗边,阳光很好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打算坐满半小时就走。
咖啡厅被包了场,除了两个服务员没有其他人,音响里播放着不知名的轻音乐,很是静谧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