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王爷眼里,只要往他身上靠,就是勾引他。
如果他们不是夫妻,没有夫妻关系,这样说是没什麽问题。
可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样说就有些夸大其词。
姜濡解释:“今天逛街走了一天,实在累,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
宣炡皱眉:“不是坐马车出去的吗?”
“是坐马车,但逛街的时候是走的啊,你见过谁逛街是坐马车逛的?”
宣炡哼一声:“那你活该受累,你没见过坐马车逛街,不代表没有,别人没做过,你就不做了?你非要看别人做了再做,那你就是落後的那一个,受苦受累都是该。”
姜濡原本累的都懒得说话,逛街的时候不觉得累,可一回到院子,松散下来,就觉得累的不得了。
本想着勉强应付一下这位王爷,却不想,这位王爷的话,尖锐的冲破了她以前的认知。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眉眼清冷,话语刻薄,但却说的很在理。
又想着他身上的传奇故事,觉得他能被君王重用,十二岁就被点为天子近臣,确实名副其实。
他做过的事情,哪一件是别人做过的?
草根出生的他,十二岁就成了天子近臣,这没人做过。
不到十三岁,领兵出征,捍击外敌,节节高升,这也是别人没做过的。
功成身就,又一朝被贬,再次崛起,随後封王,这也是别人没做过的。
他走的是别人从没走过的路,却走的坚定不移。
忽然间,姜濡好像看到了一种信仰,一种开天辟地的信仰。
她眼中露出一丝光,那光芒中,全是宣炡冷酷的眉眼。
姜濡一瞬间茅塞顿开,抱着宣炡,激动道:“王爷,你说的太对了,别人没做过的事情,不代表不能做,妾受教了。”
宣炡:“……”
这麽激动干嘛?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她至于吗?
宣炡无端的嫌弃,他原本还觉得这个女人是聪明的,现在看来,蠢的要死。
宣炡推她:“下去。”
姜濡却抱着他不丢:“让妾坐坐嘛。”
“去椅子里坐!”
又恶狠狠看着她:“好好说话,不要学鸭子叫,难听死了!”
姜濡:“……”
她额头抽了抽,很想拍他一巴掌。
她这是娇滴滴,哪里就是鸭子叫?不懂风情的木头!
在床上的时候他不就喜欢她这样的鸭子叫?
心口不一的僞君子。
姜濡松开手,气呼呼的从他腿上下去,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忽的倒进他的怀里,擡头亲了他一口。
那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肌肉的紧绷,还有下颌弧线的收紧。
她心想,哼,僞君子。
她捉弄完他,施施然的坐在了书桌对面一侧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