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又是道歉又是赔钱,还割让了一些手中利益,这才把这事揭过去。
费二爷晚上回到家,气的不行。
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但大哥的儿子也是儿子,看着翔哥儿越长越歪,又气又痛心疾首。
姜蕾劝他不要生气,又说:“翔哥儿既然爱打架,那就把他安排到合适的地方去,让他发挥他的特长。”
费二爷说:“他才十二岁,能有什麽合适的地方安排他?”
想到什麽,说道:“安排到军营里?”
姜蕾摇头:“不妥,你跟公爹都在军营里,就算把翔哥儿安排去了,他觉得有你们撑腰,还会犯事,不思悔改的,我觉得应该把他丢到没有亲人能够照顾的地方,要麽是军营,要麽是跟别人去学武,学武不成就不回来的那种。”
费二爷挑眉:“这是不是太残酷了点?”
姜蕾说道:“宠子若杀子,翔哥儿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大哥大嫂宠的,如果不及时把他纠正过来,翔哥儿就彻底毁了啊。”
见费二爷表情松动了一分,她又再接再厉:“翔哥儿是大哥大嫂唯一的儿子,如果他毁了,大哥大嫂可怎麽办啊。”
张氏生了翔哥儿後,後面又生了三个女儿。
费大爷纳了两个妾,但一个妾一直怀不上,一个妾怀了两次,一次小産,没生下来,一次生下来了,孩子也早夭,之後两个妾的肚子就一直没动静了。
姜蕾生了儿子後,费老太太之所以那麽开心,就是因为费家只有一个孙子。
费老太太是想多要几个孙子的,自然高兴。
费二爷想了想,说道:“明天我跟父亲大哥商量商量。”
“嗯,为了翔哥儿,为了大哥,你一定要说动父亲跟大哥同意。”
“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
费二爷最怕姜蕾这种严肃语气说话,当即就怂了,说道:“好,我一定劝服父亲跟大哥。”
听了这话,姜蕾放心了。
费二爷第二天就去找了费老爷,之後费老爷把费大爷叫进了书房。
父子三人在书房说了很久的话,之後费大爷回去,就叫来了张氏,跟她说,他要把翔哥儿送到外面学武。
张氏不愿意,费大爷怒道:“你不愿意也得愿意,翔哥儿再这样放纵下去,迟早得毁。”
又骂她慈母多败儿:“不是你一直宠着他,他能变成这样?”
张氏冤枉,她是宠儿子,但老太太也非常宠孙子啊,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因为是唯一的儿子,张氏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什麽都依着,费老太太也一样,这才造成了现在的翔哥儿。
费大爷一直想教导翔哥儿,奈何他已经歪了,纠正不过来了,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都没用。
听了费二爷的话後,他觉得他以前的方法错了。
要想教导好这个孩子,就得下狠心,把他丢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那就不会心疼了。
如果放在眼前,看他受罪吃苦,他会不会心疼,造成前功尽弃不好说,他妻子跟母亲肯定会心疼的。
那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费大爷一锤定音,说道:“这事就这麽定了,等翔哥儿养好身子,就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