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和你回家。
这句话比任何告白来的还要猛烈,渗入人心。
沈译一时没反应过来,失魂夺魄的愣在原地。
直至上课铃打响。
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力不从心的模样。
脑中全然忘记了与沈志临的矛盾纠葛,始终书写着一个名字:乐词。
宋利撑在讲台上,宣讲:“明天有别校的高级教师来代课,他出了一道题让我拿来给你们做,他要在课堂讲的,这给你当回家的家庭作业了。”
说完。
拿起白色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一道题目。
那道题几乎全是文字,数字仅有一个1和字母X。
看着不难,解起来却难如登天。
乐词亲眼看见宋利一个字一个字写上去的,一开始还不觉得困难。
题目逐渐成型,他抄完题目搁下笔,叹了口长长的气。
看来上课真不能走神,最近的题快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乐词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身侧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说:“那就一起吧。”
?
乐词看向同桌,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在上课啊。”
十几分钟前的事了,反射弧属实长了点。
沈译看了眼黑板,无所谓的说:“挺简单的,不听也损失不到哪去。”
简单?
这就是学霸的烦恼吗?
沈译心思不在课堂上,怕他没听见老师说的话,乐词再次给他复述。
乐词:“明天有高级代课老师来讲,这题是他出的,再简单你也得抄下来写啊,这是明天的作业,要检查的。”
沈译刚想抄。
宋利看台下无人继续动笔,俨然抄完的模样,把题擦了。
……
乐词把自己抄好的递给他:“抄我的。”
沈译说:“谢谢。”
乐词说:“等你抄完,能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沈译边抄边回:“回家给你讲。”
“行,”乐词说:“我爸妈这几天出差,我能去你家了。”
开家长会时妈妈告诉他的,他说要去沈译家玩几天,杨苏宛准许了。
沈译说:“你随时能来。”
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他家的密码只给过乐词一个人。
盼的就是他能来。
能随便来。
去他家的路上,四下无人,只有几只流浪猫在街角晃荡,橙黄灯下亦有白色野猫躺在那睡觉。
来往车辆稀少。
这里是最偏僻的花园区一角租房地。
推开绿色皮的铁门,走进楼道。
这没电梯,只能走楼梯。
这的楼梯比他家的还阴,上方的吊灯吱吱呀呀,快掉了的样子,半明半昧,生怕它闹脾气突然就不亮了。
空中隐约能从光线照射下看见漂浮的灰尘。
沈译牵着乐词的手走着。
乐词在他身边发问:“晚上独自走你不怕吗?”
沈译摇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