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的
花园区的十字路口处,乐词本意想回家,毕竟父母说要回来了,他也不可能天天赖在别人家。
但沈译拉住他的衣角说:“不是还没到麽,最後住一晚吧。”
“……”乐词回头看向他,沈译低头扯着他的衣服布料,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求主人别丢弃他的小狗狗。
“这…”这样,让乐词不忍心,转手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啥时候到。
杨苏宛说估计要明天,现在高峰时期,车程延後了。
乐词给妈妈交代几句,征求同意後,去了。
换做平常,两人本该有说有笑的回家。
但现在的景象就是,两人一安静,之间就无话可说。
乐词在前边走着,沈译在後边跟着。
花园区街道行人少,夏日晚风迎来,吹起少年的发丝,随着微风摇曳在这黑夜。
乐词在前面,率先到门口,愣在那,看了眼後面慢悠悠走来的沈译。
特意等到沈译来。
沈译看了眼门锁,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不开,就站在身後,等着他开门。
这指纹锁只有指纹能开,虽然沈译给他录了指纹,但他从来这的第一天起都没用过,都是让沈译开的,他不想表现的太过熟络。
沈译不动。
乐词给他让了位置:“你来。”
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表现的两人毫无关系,还是表现的只是朋友,沈译气笑了,抓起他的手指就往门上摁。
门锁嘀咚一声,开了。
乐词惊讶的看着他。
沈译无所谓的走到玄关处换鞋。
这事不关己的样,乐词也不想太放心上。
他只是对沈译私底下偶尔偷看自己的行为表示无语和不理解,刚才一路上都在想为什麽,所以才冷清了点。
但沈译为什麽这样,他也生气了吗?
为什麽。
…
书房内,两人谁也不打扰谁,安静写着各自的作业。
乐词发誓,一回家就完成作业,再也不像前几次那样临时抱佛脚了。
今天的作业在这几天来讲,还好,不多不少。
当然,也没有少字可言,中等吧,写不死人至少。
乐词写完一张卷子,换下一张。
就在他拿下一张的时候,另一张卷子被小猫撕坏了。
小书桌旁,小猫正在地上拿着他的卷子抱在怀中啃咬,还拿脚蹬卷子,像极了捕食猎物。
乐词整个人不知道是已放弃抢救试卷,还是麻木,他就这麽静静的看着。
写作业太沉浸,没听见卷子咔嚓的声音,让这只小东西有了可乘之机。
过会儿。
他还是一动不动,卷子在他被发现那刻就面目全非了,乐词想来已放弃。
头顶一道阴影落下。
只见注视着小猫啃卷子的视线中,闯入了一双青筋略显,修长有力的手。
那双手把小猫抱起,然後把卷子捡起来给他放桌上了。
乐词看着沈译把猫抱出门,不一会儿,他一个人进来,手中无东西,反锁房门,朝乐词走来。
乐词缓神:“七七呢?”
“放猫窝去了,”看了眼一笔未动被破坏的卷子,沈译抽出乐词握着的按动中性笔,在卷子上写了名字班级,然後在那些破碎的地方写了几道题的答案,他和乐词的字差不太多,不仔细看,完全就像是出自一人手。
乐词不知道他要干什麽。
沈译去他的办公桌上将手机拿过来,把那张坏的试卷拍上,发班级群了,随後回到座位,继续捣鼓手机,双手飞跃在手机屏幕上,像在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