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把黑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
沈译用力甩了甩那根测温计,然後细致的看了眼。
银水升起。
“来,”沈译单腿跪在沙发边缘,掀开毯子一角,稳住乐词的背靠在沙发上,“擡手。”
生病无力的乐词最乖了,乖乖听话,乖乖照做,乖乖擡起了手。
看他一副病殃殃,随时坚持不住似的,沈译靠近,帮他把手轻轻往上擡了下。
乐词瘦,校服宽松。
沈译轻而易举从肩膀那里把手伸了进去,找准位置:“夹着。”
乐词夹住了。
“用点力,”沈译手还在衣服里,捏着那根测温棒,没松,他怕乐词夹不住再掉出来。
“好冰,”乐词耸起肩膀用力夹住。
“没事,”沈译见他夹好了,把手拿出来,起身走到桌子前,再把退烧贴撕开,把乐词前面的刘海掀到後面,然後贴了上去:“这个冰的就舒服了。”
贴好,沈译又拿起药看了几下,上面写着一日三顿,一顿一包,这是简单的药,还没确认乐词到底烧到几度前,可不敢给他乱吃,只能吃点常规无害正常的感冒药缓缓。
早在药没到之前,沈译就在管家系统那打开了饮水机的热水功能。
给乐词接了点温水,把感冒药放进去稀释。
“来,”沈译把药拿给他。
乐词接过,先小小的舔了一口尝尝甘甜苦涩。
是甜的,还是温的。
从先前的小口试探到後来的大口吞咽。
等乐词喝完把杯子递给他。
沈译把杯子放下,坐在这等了会儿。
看看时间,已经迟了,超出了大半时间。
反正也迟,倒不如多陪陪他。
沈译先找到宋利的私人微信:乐词发烧了,请假。
本以为对方在上课,但宋利秒回:多少度?
沈译看了看靠着的乐词,眉头从喝药前就皱起来了,不是一般的难受啊。
温度计还在测,不知道,但看那样儿,烧的是挺严重的,沈译随便编了个接近的: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