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真的,光是这种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快让陈韵不忍心了。
&esp;&esp;不过她也得守着自己的原则,掐着时间差不多:“先去接弟弟,等下再回来挑。”
&esp;&esp;陈星月点点头,还记得问:“他也可以买东西吗?”
&esp;&esp;一碗水要端平,尤其是这种明面上的东西。
&esp;&esp;陈韵:“当然了。”
&esp;&esp;陈星月:“那弟弟可以买那个蜡笔小新。”
&esp;&esp;究竟是她要买还是弟弟要买?陈韵:“那得弟弟同意才行。”
&esp;&esp;陈星月这个年纪,忽悠弟弟正是很擅长的时候。
&esp;&esp;陈昕阳没甚主见,尚不知道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上。
&esp;&esp;他听姐姐说蜡笔小新好,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esp;&esp;陈韵倒觉得不太妥,反复确认:“你真的想要吗?”
&esp;&esp;越问,陈昕阳越喜欢。
&esp;&esp;搞得陈韵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心想这到底属不属于要不要干预的事情。
&esp;&esp;她生儿育女到今天,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学会了做妈妈,常常陷入“什么教育才是对的”的困扰里。
&esp;&esp;跟父母讲,他们对二胎平衡的经验为0。
&esp;&esp;跟朋友聊,同龄人又多数还没开始面对这个问题。
&esp;&esp;唯一在这件事上有共同语言的,大概是共同孕育儿女的另一半,正好宋逢林又是个很愿意在孩子们身上花时间的爸爸。
&esp;&esp;陈韵找他说这个,那简直是一拍即合,两个人盖着棉被大聊特聊。
&esp;&esp;也忘了是谁开口的,说起女儿刚出生时候的事情。
&esp;&esp;不管如何的一碗水端平,第一个孩子对父母的意义总是不一样。
&esp;&esp;陈韵现在想想:“时间还挺快的。”
&esp;&esp;宋逢林突然:“十周年你想怎么过?”
&esp;&esp;陈韵知道他说的是结婚纪念日:“还有好几个月呢。”
&esp;&esp;又反问:“你是想特别过吗?”
&esp;&esp;往年都是夫妻俩出去吃顿饭,还有时间的话再看个电影逛逛街。
&esp;&esp;宋逢林本来也没什么想法,正好顺嘴提到。
&esp;&esp;然而他下意识的认为十周年的意义有别于以往,说:“今年比较有空,可以过一过。”
&esp;&esp;陈韵:“行,那你有空,你来计划。”
&esp;&esp;说完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可有可无,接一句:“我拭目以待。”
&esp;&esp;宋逢林:“好。”
&esp;&esp;他说话的同时陈韵伸手关掉了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
&esp;&esp;不知为何他的心也咯噔一下,好像短暂地漏了一拍。
&esp;&esp;陈韵对此一无所知,打个哈欠:“晚安。”
&esp;&esp;是很晚了,宋逢林看一眼时间。
&esp;&esp;他心想大概只有孩子的事情能让她如此的兴致勃勃话语不休,也不知几时才轮到自己有这个运气。
&esp;&esp;生她的,她生的。
&esp;&esp;人家有世界上最紧密的联系,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宋逢林自知后来的居不了上,往她边上再凑一凑:“晚安。”
&esp;&esp;夏天里热,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已经开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