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宋砚慢慢悠悠地走进来。
他面色红润,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沈默渊讥笑:“在医院那半个月,是你装出来的吧?”
“那又怎么样?”他洋洋得意,“只要我装装可怜,愿愿就能为了我赴汤蹈火,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了。”
说完,他把手上的塑料袋扔给沈默渊,那里面装着沈母的骨灰盒。
沈默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颤抖着双手打开骨灰盒,却是空空如也的一片。
“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母亲的骨灰呢?!”
宋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痛不欲生的神情,“一堆破灰,埋着也是浪费土地,不如拿去喂野狗,造福自然。”
“忘了说,让医院停掉你母亲的救助,也是我提议的。”
“你看,只要我一句话,愿愿就能狠心杀害你至亲的人,你有什么可跟我比的?”
似乎还想炫耀许愿对他的偏爱,宋砚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闪烁着戒指的光芒。
沈默渊认得出。
这是许愿半年前在拍卖会上,花一个亿买下来的戒指。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和许愿好事将近,整个会场充斥着“原地结婚”的起哄声。
可许愿却冷冷反驳:“他不配。”
“愿愿说,我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奇珍异宝,包括她,也只有我能配得上她!”宋砚得意洋洋炫耀着。
可沈默渊却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他死死掐着宋砚的脖子,“是你害死了母亲!你该死!”
杀母之仇逼得他双目猩红,与宋砚脸上胜券在握的笑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砰——
一个花瓶猛的砸到他脑袋上,滚烫的血液顺着额头滴落在地板上。
许愿狠狠推开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疯子!”
沈默渊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钻心的疼。
疯?
他还可以更疯。
仇恨支配着他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朝着宋砚脖子上的大动脉割去,却被许愿骤然扼住手腕。
“是你们害死了母亲!你们该死!”
沈默渊杀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