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常常出现在绑架夫妻或者情侣的Unsub身上。
霍奇点头,这也正是他想要说的。
“那麽,为什麽是恨意?”瑞德在旁边提问,“折磨受害者已经满足了Unsub的控制欲。”
“因为如果他想要告诉男性受害者他们无能,那受到折磨的应该是女性受害者,”吉迪恩语速极快,“看,你们保护的对象正在死亡,而你什麽都不能做。”
“Unsub在折磨的是他自己。”年长探员的眼睛越说越亮。
开门声突兀地响起,艾尔神情紧绷地站在那里。
“巡警发现了一具尸体。”她说。
“什麽?”吉迪恩表情顿时垮了下来,“Unsub加快了速度?”
距离发现男性受害者的尸体才过去了四十八小时。
“不,尸体不是索菲亚·卡斯特,”艾尔补充道,“MO(行动方式)发生变化了。”
“去现场,”霍奇当机立断,“瑞德,你打电话给加西亚,让她把十年前至五年前发生的情侣或者夫妻被害,但男性一人存活的案件找出来,结合地理侧写缩小范围。”
“明白。”瑞德点头,马上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霍奇和其他组员们一起离开了警局,前往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路上霍奇还给维奥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一起去案发地。
案发地距离警局并不算太远,他们很快到达了现场。
警车闪烁着蓝红色的灯光,周围已被警戒线拦了起来,所幸的是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不然又要引来不少镇民围观。
几人拉起警戒线走了进去,已经有取证人员在拍照了。
探员们走近,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躺着的中年女人死不瞑目,惊恐的神情停驻在她的脸上,颈部被残忍地割开,已经可以看到气管。
他们只需一眼就知道,为什麽警方将这个死者和他们现在的案子联系起来。
血液从女人的颈部流出,大量的血迹涂抹成了一个诡异且意义不明的图案,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镇上医院的护士玛丽,”警长看到熟悉的镇民如此惨烈的死去,脸上露出了悲痛的神情,“她应该是刚刚下了夜班。”
“节哀。”霍奇拍了拍警长的肩膀。
艾米丽避开血液涂成的图案,走到尸体的旁边,蹲下身子,凑近了看死者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很平整,Unsub下手很快,”她说,“没有任何犹豫。”
“他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艾尔也走了过去。
艾米丽擡手,轻轻地将死者的眼睛合上。
“没有任何目击者,是吗?”吉迪恩询问警长。
“没有,第一发现者是我们的巡警,”警长回答道,“镇上本就在戒严,除了工作需要,没有人会在这种时间出门的。”
“Unsub也同样知道这一点,有什麽事情发生了,刺激到了他,让他再次行凶。”
“这个SonofBitch……”警长咒骂道。
吉迪恩和霍奇站到了一旁,两个人悄声交谈着。
“这不对劲,Unsub这样做的目的是什麽?”吉迪恩想不通,“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的受害者侧写。”
“这可能和地上的图案有关系,”霍奇觉得多半这又是个什麽法阵,只是他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但是他们现在有专业人士。
“等维奥拉来了,我们会有答案的。”
“女士,你不能进入这里。”就听见不远处有警员这麽说。
霍奇转头一看,维奥拉已经到了。
“她是我们的人,让她进来。”霍奇向警员摆了摆手,示意他放行。
维奥拉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很快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尸体。
“地上有奇怪的图案。”霍奇低声对她说。
“我看看。”维奥拉神情一凛。
维奥拉走过去,两位女探员也注意到了她的到来,默默退到了一旁,方便她看清整个图案。
维奥拉一看到那个图案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个汲取灵魂力量的阵法,从分类上来说也是黑魔法的一种,就相当于是利用他人的灵魂来给自己补充力量。
非常残忍,也非常有效。
“阵法画得不是很熟练,”维奥拉细细看着图案的边缘,有些断断续续的地方,“同时也非常简陋,其他什麽道具都没有,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画这个的人显然没有准备好。”
“这个阵法是什麽作用?”霍奇问她。
维奥拉瞥了一眼其他几位探员,斟酌了一下措辞。
“你可以理解为治疗,”她说,“只不过代价是他人的生命。”
她的眼中含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