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室的墙上似乎挂着不少令人怵目惊心的道具,不过此刻画面中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调教室中间的地板上,一个由金属与透明塑料板制成的,长宽高足以容纳一个大人的铁箱子,女主人对着其他人解说着箱子的功能,看来这是待会游戏时的道具吧……
男人继续按着遥控器,画面再次切换,变成从箱子的侧面及背面的拍摄,看来内部的拍摄角度也早已事先准备好了。
“待会小涵就要被锁在箱子内,猜所有参加者的鸡巴,如果被猜中的话就淘汰,没猜中的就晋级继续下一轮,这场游戏大概就是这样。”男人对着紧盯屏幕呆的我解释道。
此时,女主人从上方打开了铁箱子,让小涵爬了进去,再将铁箱子盖住、上锁,箱子的侧面一半以上,及后面都是透明的,而上方的盖子是漆黑不透明的,正向大门口的面甚至还覆盖着黑色布幔,确保从外面也能侧拍到云涵在箱内的行为,但是在箱内的云涵并无法从箱内完全掌握箱外的动静,尤其是此刻站在大门入口处的女主人一行人们,都进入了云涵视野的盲区。
接着,女主人又拿出一大条黑色布幔,罩住了铁箱子半个侧边,让云涵更加无法作弊,并且伸出手指朝铁箱子正面戳,手指竟穿过金属进入到箱子内,进到云涵受局限的视野中。
“箱子这一侧有个孔洞。”男人继续向我补充,并用遥控器按了按音量键,原本无声的画面传来了由微小至清晰的,调教室内女主人的声音。
男人又切换成安装于箱内的固定式摄影机,角度确实可以清楚看到女主人伸入箱内的手指及云涵的半边侧脸,细看的话能看到,云涵的耳朵似乎戴着无线耳机,紧张洋溢于表的脸色却似乎也略显呆滞。
女主人此时直接将手握拳整个通过孔洞进到箱内测试,看来那个孔洞的尺寸也并不小。
“小涵,这样看得清楚吗?会不会太暗?”女主人的声音传来,她并不是直接对着云涵,而是以另一。
“是的,主人,里面灯光很足够,贱婊子小涵可以很清楚看到主人的手。”云涵说道。
“很好,”女主人满意地伸回了手,因为箱子内外都有布幔遮挡,所以在女主人的手整个抽离洞口的瞬间,孔洞就被遮挡住,导致云涵完全无法透过孔洞观察到箱子外的情况。
“这样就准备就绪了,你先在里面待命,待会进来的就不是主人的手,而是哥哥们的鸡巴了喔。”女主人故意如此对着手机说道,云涵的脸羞红地低下去,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的她,颤抖着声音说:“是……”
“你还有要离开吗?如果想参加的话就留下来吧,待会佟跟那些男生也要出来,游戏也要正式开始了。”男人忙完了后,才终于又把焦点放到我身上,“看你这样子,你应该真的很喜欢小涵,很不希望看到她被凌辱贬低吧?但是我告诉你,现实就是,不管有没有你,小涵都会当佟的私奴,接受她的调教,进行这场游戏,把自己最不堪最私密的部分彻底摊开展示给那些男人,也会完全断绝与你们的关系。你要不要放弃游戏是你的自由,但这只会对你造成影响而已。”
明知对方说的是万分正确的真理,但我还是咬牙切齿地看着那男人,又看了电视画面那被装箱留在调教室待命的云涵,女主人们已经陆续走出那个小房间,没过几秒,无数脚步声就由远至近地从内室传来,女主人们已经回来了。
“你不是不参加吗?怎么还没走啊?”说话的不是女主人,而是不知道是哪个云涵的大学朋友。
女主人见我还厚脸皮地留下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先问向她的男友。
“刚刚生什么事?就连我们在里面都能听到你们的争吵。”
“没什么,这男的还想着要带小涵走,所以起了点口角。”
女主人这时把视线停在我身上,这好像还是她进门后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着我。
“你就是那个nick吧?我也曾听小涵提起过你好几次。”
“云涵……提过我?”
女主人并没有理会我惊讶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原来如此,看你这样子,也难怪小涵这么想在彻底斩断过去前的最后再见你一次,所以呢?刚刚给你跟小涵的一分钟,你告诉她你想带她走,是她不愿意吗?”
我沉默不语,反倒是女主人的男友多管闲事地回答道:“没有,他刚刚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听到这回答,女主人的眼神似乎略显失望,说道:“看来你对她的感情也就这样了,真是可惜,我也想知道小涵会怎么选择呢?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的喔。”
站在一旁的赖生借机嘲讽道:“他能说啥?自以为是护花使者,结果就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说要离开此刻又坐着不走了,能不能不要管他了?我都已经等不及要开始了。”
看到赖生的嘴脸,让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不知羞耻又厚脸皮的,还一直贬骂云涵的人,也能够参与这场凌辱甚至侵犯云涵的游戏?
云涵一定是把我看得比他这个烂人还要重要,一定珍惜我多过在场其他参加者,包括她的前男友,所以才会多次跟主人提到我的事吧?
女主人也没再理会我,径自走回到她的座位坐下,其他男人也都纷纷回座,见我没反应,女主人才又问了我一句“如何?现在决定参加还来得及喔,如果你不想参加但想在一旁参观倒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沉得住气的话。”
“云涵要我别跟你起冲突,她说她非常尊敬、崇拜你……”我最后还是把我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
“哦?”女主人听到云涵对她的看法,却显得漫不在乎。
“云涵她本来才是那个该受人追捧、无数人愿意无偿侍候的『公主』,高中时若不是因为她家人的关系,想追她的男人都可以从街头排到巷尾,我要你记住,是你彻底把她毁掉的。现在的我已经赢不过你,如果让我早几个月知道,我一定可以把云涵从你身边救回来,我一定可以许下承诺,给她幸福快乐,而不是像你这样,强逼着她社死,把她攒在手中成为你的玩物。”
“你还真是冥顽不宁,到现在还不了解吗?小涵她已经不属于你那个世界,她是在这圈子里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自由、活着的快乐、活着的幸福,并非我强拉她进入圈子,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的。”
“哼,那都是你给她洗脑的变态思想吧?她之前跟我在一起时才是真的快乐,今天从我进门到现在,她哪曾快乐过?不是默默暗自掉泪,就是被你吓得惊慌失措,不然就是一脸愁云惨雾,你说这算什么幸福?只是你满足于自己能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吧?”
“怀着不切实际的优越感的人是你,”女主人说着,虽然她并没有说得激动,但是一字一句却传来一股威压感,“空有爱慕,口口声声说要给她承诺,给她幸福快乐,那么你是怎么打算的?带走她,让她再找个工作,庸碌过完一生?或是把她养在家里,跟她结婚生子,过着你所认为的天伦之乐?对你来说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但是你有站在女方的角度想过吗?这种生活与她现在的生活又有多大的差别?”
差别可大了!
我第一时间想脱口而出,却又想不到反驳点,女主人又继续说道:“为何小涵会想待在这个圈子受到羞辱对待,虽然过程也许很辛苦,但是得到的果实却是甘甜的,她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我知道你很难体会,对于圈外人来说,很难理解这圈子内的『幸福感』,尤其是『奴』专属的幸福。表面上,奴好像失去了权利、失去了自我,成为别人泄玩弄的物品;然而,对于她们来说,这样子让生活简单化,遇到个自己认定可以统御自己,而自己愿意臣服的主人,只须对他效忠、服从,他的好恶形塑了自己、他的喜怒牵动了自己,他的一切也完全填补了自己的脑子,其他外界一切都无须多想、无须多烦恼,这样简单的幸福,就够了。”
我脑中浮现了刚才女主人抚摸云涵的头,明明自己像是条宠物狗般跪在地上被这样摸着,云涵的脸上却露出无比幸福的表情,本来就不知如何回嘴反驳的我,此时更说不出话来。
“还是,你认为,让她回到正常生活,遇见一个疼惜她的男人,结婚生子,当个贤妻良母,这样子的幸福就比较优越?”
女主人最后补上了这句,彻底否决了我心中对于云涵应有的幸福的幻想。
我的喉咙又哽住了,这跟我之前每次与云涵斗嘴时语塞的感觉截然不同,之前是感觉到互嘴败北的耻辱(但是内心是甜甜的),这次却是酸苦到我都怕出来的声音带有哭腔了。
“喂!要开始了没?”其他男生又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看,你就留下来参加看看吧?如果真的无法接受,中途随时也可以退出,”女主人最后语气和缓地对我说道,“我是要你能亲眼看看,心中蜕变成奴的小涵,实际是如何感到幸福的。”
我喉咙依然不出声,更甚者,我感觉现在四肢也不听使唤般沉重,别说要再起身离开了,就连自己像是老旧生锈的机器般无力地点了点头时,都不知道脑袋里是否有意识到自己最后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