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唉一声,苦大仇深地出去。
陈文君见没人理她,气得再次回房。
林知了不想管她死活,可是陈文君和孩子出事,薛母定会以泪洗面,薛理自然没有心思去万松书院。犹豫再三,林知了跟婆婆到正房,好奇地问:“婆婆,我母亲有弟弟的时候,我见她天天做事。我怕她辛苦,祖母却说一动不动生的艰难,是不是真的啊?”
薛理出生前一天,薛母还在地里干活,那时薛家日子不宽裕,她不敢歇息,哪知道一动不动会怎样。
幸好家里有个前济世堂郎中。
薛二哥回来,薛母就问他孕妇産前是不是要多走动。薛二哥听济世堂的先生提过富贵人家的夫人,“是的。也不能吃太多。孩子太大生不出有可能——”
刘丽娘咳一声,薛二哥把“憋死过去”四个字咽回去。而他不说薛母也知道他什麽意思,便去对面劝儿媳多出来走动。
林知了坐在薛理身边歇息,顺便看着弟弟睡觉。隐隐听到婆婆的话,林知了靠近薛理,薛理下意识後仰。
林知了无语:“——我能吃了你啊?再说,我是女的!”
“白天!”薛理朝外看去,“小点声。”
林知了越发无语:“晚上就可以吗?难怪你白天和晚上像两个人。”
薛理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林知了顿时看不下去,“我去叫二嫂做饭!”
上午蒸的面皮切一指宽凉拌後,林知了烧火,二嫂刘丽娘炒一盘冬瓜和一盘胡萝卜。这两个菜熟得快,林知了去厨房不到半个时辰就喊薛理用饭。
薛理抱起小孩给他洗洗手擦擦脸他就醒了。
林知了不敢给弟弟吃太多凉的,只给他小半碗面皮。
薛母对面皮很好奇,尝过之後愈发好奇,不像饼又比米浆蒸出来的米饼硬一点,可它还是软的,“理儿媳妇,怎麽做的?”
“面水做的啊。”
薛母无语了,竟然连她都瞒着?不问便是。
二婶嗤一声:“我还以为什麽稀罕物。”
“你别吃!”
薛二婶张张口:“我,我给钱了!”
“给多少吃多少!”
二婶不敢接茬,只因她敢接话,薛琬和薛瑞晚饭只能吃个半饱。
林知了的身体还是有些乏,饭後就去睡觉。小鸽子睡饱了,又叫薛理教他读书。薛理口干舌燥的,带着他去河边钓鱼。
夕阳西下,薛理拎着两条鲤鱼回来,一条只有一斤左右,刘丽娘以前不知道两条鱼一大家子怎麽吃。那次见林知了做过,她叫薛瑜烧火,煎至两面金黄熬汤煮面条。
面条是薛母和面压的。
刘丽娘见大嫂不吃饭不露头,心说你就懒吧,有你受的。
晚饭後,刘丽娘出来倒洗脚水,不经意间看到隔壁没有关严实的门,陈文君竟然来回走动,显然是在活动,她顿时感觉胸口憋得慌。回到屋里实在睡不着就去敲林知了的窗。
薛理吓得慌忙裹住林知了。林知了朝他手上一下,低声说:“穿着衣服呢。干什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
薛理捂住她的嘴,披上外衣去开门。趴在床上数脚丫子的小鸽子坐起来,刘丽娘吓一跳。看清楚是个小孩,刘丽娘抚着胸口到里间告诉林知了她的发现。
夜深人静,声音极小也逃不过薛理的耳朵,薛理在心里冷笑一声。
刘丽娘走後林知了问:“相公听见了?”
“先睡吧。明日还要去书院。”
林知了想起一件事,翌日早饭後去隔壁,果不其然,薛琬的绣品也好了。
送到梨花院,钱夫人见着她就问:“你夫君回来了?”
“你怎麽知道?”
钱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笑着拿起团扇:“这次比上次绣的好。我这里的扇子没有了,还有别的——”
林知了摇了摇头:“要歇几天。手要抽筋了,眼睛也快花了。前几日还干了几天农活。”
钱夫人一听“农活”就觉得很苦:“我说的那个不急,什麽时候休息好什麽时候来找我。”
“多谢夫人!”
钱夫人微微摇头:“你情我愿的买卖,当不得谢。”
“那我先回去。改日再来叨扰。”林知了抱着钱担心被抢不敢四处闲逛。
到家去掉她的那份就去隔壁给薛琬。薛琬看到只有钱没有绣品,“三嫂,怎麽没有料子?”
“人家不需要扇子,说天凉了。”
薛二婶等着分钱所以也在屋里:“没有扇子荷包也行啊。”
“是呀。”林知了点点头,“既然二婶也懂,以後二婶帮琬妹妹拿活吧。还省得给我一成跑腿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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