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远迫于傅征的压力来到傅修时家里。
已经两天一夜没能联系上人,傅修时进公司这么久,还没出现过这种联系不上的情况,虽然他也很急,但傅修时毕竟是个成年人,不可能出什么事。
只不过不知道是谁把事儿捅到了傅征那里。
程远叹了声气,按下门铃。
这个时间点,江屿应该在。
但从门缝里看,程远没看见一点光亮。
程远在门口等了片刻没人来开门,想了想还是给傅修时打了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他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了江屿电话。
江屿的电话也没人接。
程远看着密码锁纠结了半天,还是按下了密码。
傅修时公寓的密码很好记,是江屿生日。
程远知道还是因为之前给傅修时送文件。
在江屿住进来之前,傅修时的密码还是默认数字,程远一度以为密码是江屿改的。
后来有次他问江屿,江屿十分困惑,傅修时告诉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数字啊。
程远打开门,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没有人在家。
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摸索着去开了灯,中途还被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绊倒了脚,差点摔倒,打开灯一看,发现是一双卡通拖鞋,看起来不是傅修时的品味,那就是江屿的品味。
程远闭了闭眼,心说别让我看见不该看的。
结果抬头却看见傅修时躺在沙发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他面前的茶几上摆了碗已经坨掉的面,不知道是不是江屿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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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江屿很不适应地扯了扯领带。
为了参加陆枕的生日宴会,拿完礼物,江屿还是回去又换了一身西装,虽然他挺想穿着运动服,但这么做指不定明天这事儿就能传遍整个圈子。
江屿还是要面子的。
不过他戴了顶毛线帽,还是挺惹眼。
宋胜朝他头上看了好几次,由衷发问:“你真的不热?”
怎么能不热,但总比光头要好。
江屿还在和别人举杯对饮,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这种场合上面,一个圈子里的或多或少有过交集的朋友都跑过来和他碰杯,喝完一口饮料伪装的酒,江屿咂了咂被气泡水浸泡的嘴巴,“还行。”
他头上伤还没完全好,江肃严令禁止他喝酒。
江屿也不太想自己光溜的脑门好得太慢,对这点还是听的。
“之前消失那么久干什么去了?”旁边一个人问江屿。
江屿眨了眨眼,说实话,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干嘛去了,只记得过去几年他好像离自己朋友很远,好像很忙,但具体忙什么,又跟一团雾一样。
那团雾里估计填满了傅修时。
江屿说:“忙着浪费时间。”
可不是浪费时间,浪费他宝贵的青春年华。
那人笑了,“我听说你分手了?”
他们这群人哪个不知道江屿当初追傅修时追得跟这辈子非傅修时不可了一样。
现在不知道谁传出来江屿又恢复了单身,当然很八卦。
他还以为江屿会闭口不谈,没想到江屿只是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描淡写:“分了。”
没什么不能提的,但江屿不喜欢别人这么问他私事,随口应了一句就拽着宋胜衣领往其他地方走。
刚走出没两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程远”。
江屿没能从记忆里搜索出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但他现在没事做,刚按下接听键,一旁的宋胜就啊了声,“这不是傅修时助理吗?”
江屿动作一顿,“你不早说?”
宋胜哪知道他连傅修时助理都不记得,似乎和傅修时单独有关的东西他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但现在接都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