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如千刀般刮着他的皮肉筋骨,他在衣物上施加的禁咒能使流淌出来的黑色血液被悄无声息地吸收,使得衣物始终洁净——这自然不是他的作风。
喜好杀戮的顶级掠食者自然也喜欢身上残留的猎物的血气,这是一种无声的震慑,与自我满足。
但他也不知何时起,特地为面具与衣物施加了清洁的禁咒,使这久经杀戮的怪物稍微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害的人。
皮肉、筋骨在融化成黑色的污血,又被衣袍所吸收。谢希夷却将池愉抱得更紧了些,使得那旺盛的真阳更加深入到血肉之中。
元婴期的真气,仅限于此。
“小鱼啊……再让我痛些吧。”谢希夷声音里透着一种无法遮掩的兴奋,“——你说什么?”
他低下头,冰冷的面具抵在池愉柔软的脸颊上,听到了池愉嘴里发出来的破碎的声音,“……回家?你想回家?”
“在说什么呢?这里就是你的家。”谢希夷嗓音低沉地笑了起来。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永远、永远、回不了家。”
*
“现在是第几天了?”
“十天了。”
“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谢希夷若是要当缩头乌龟到底,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
“禁咒……禁咒居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几人的心中无限火热。
而战狂澜作为沧海宗代表,也见识到了谢希夷的利害,他自然知道他身上的禁咒完全能改变昊元界修仙势力。
在昊天镜被谢希夷夺走之后,他就已经给宗门传了讯息,宗门下达了命令,令他戴罪立功。
但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没法得知谢希夷的消息。
饶是他们动用了禁术去探查,也毫无消息。
这证明了谢希夷屏蔽天道的禁咒甚至还在他们的禁术之上。
这绝无仅有的禁咒才能,谢希夷活着比死了更能创造价值!
就在此时,一个渡劫期的声音突然响起,“有了!”
“什么?”
“谢希夷的气机,出现了。”
“在哪儿?”
“在……自在洲。”
“什么?自在洲?怎么在那儿?”
众人面色都不好看。
自在洲自成一体,五百年前封严后,就变得格外排外,连一贯有的进学惯例都取消了。
他们七个渡劫期大大咧咧地进入自在洲的地界,绝对会引起自在洲的反感。
“等他出来,毕竟自在洲那个地界,天然压制邪修,谢希夷不会在那里呆太久的。”
“只能如此了。”
*
池愉趴在石床上,揪着铺在身下的法袍掉眼泪。
“哭什么?”谢希夷坐在床沿,一只覆着黑雾的手从他脖颈往下,抚摸着他珍珠绸缎似的洁白后背,直至——
池愉顾不上掉眼泪,赶紧扯着外袍遮掩着坐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屁股。
谢希夷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笑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么紧张做什么?”
池愉想若无其事,但实在是没绷住,他语气控诉道:“十天……你整整做了整整十天!”
这个时间,他一旦染上瘾,法莲清液也不可能再起作用了!
谢希夷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修为已是元婴,为夫不过区区金丹境,金丹境的修为想要喂饱你这个元婴可是很难的。”
池愉:“……”
他战术后仰,“可是,我从来都不饿啊!”
谢希夷道:“你不过是嘴硬罢了。”
池愉:“……”
痛苦面具。jpg
来个人收了他吧。
他哪是玄寂师兄的彼岸啊,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变成玄寂师兄的剑鞘了!
幸好他身上有剧毒,神交也就罢了,他在意的是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