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木椅的手用尽了力气。
此时门被人打开,一袭青衣头戴玉冠的‘少年’走进来,看到她裸-露在外纤细白嫩的大-腿时眼睛也未眨一下,只是盯着那处站在原地不说话。
何皎皎莫名其妙感到体内温度在不断上涨,面红耳赤的快要炸开来。
她迟疑几秒後火速将裙摆放下,好好遮住。
“你……不准看。”皎皎羞耻的说出一句。
虽都是女子,但她就是觉得别扭。
“转过去。”
“哦。”
裴寂很听话的配合,悠悠转过身去,待皎皎整理好。
她倒是不明白为什麽何皎皎的反应会如此大。
她也没什麽过分之举,也没看到什麽不该看的。
再者,她也身为女子,就更加没什麽可避讳的了。
大概是何皎皎觉得男女有别吧。
“嘶……”
皎皎从未用这种捣碎了的草药敷药,冰冰凉凉的,嵌入伤口,比方才的痛感强了不止十倍。
她自小便最受不了疼痛,哪怕破了点皮她的眼泪就会止不住。
痛觉神经堪称达到了顶峰。
裴寂实在听不过去,转身走至她面前蹲下,不顾皎皎惊愕的神情,直接上手替她把药草铺在伤口处,动作虽快但轻。
再缠上布条,防止感染。
皎皎从上至下盯着她,高跷的鼻梁是一对淡淡的剑眉,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想必早已是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曼妙女子了。
心中突然又生起几分疼惜。
痛感再次席卷大脑,整个身体禁不住紧绷,她下意识抓住裴寂的手腕,狠狠捏了一把,险些要把她捏碎。
“你干什麽,我不是让你不准看吗?”皎皎察觉到不对,抽回手,慌忙把自己整理好。
裴寂倒没显出什麽不满,反倒腕上那红红的印子让她很是享受,就如同好久都没如此快-感,恨不得力道能再大些她才满足。
她恢复平静,淡淡道:“没什麽可看,见你如此狠不下心不如我来帮你。”
皎皎永远看不透裴寂眼里的情绪,也猜不透她的想法,就像她明明痛恨她,却还能好好同她说话一般。
要不说人家才是干大事的人呢。
皎皎突然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虽然她伤未好全,但是就想喝点酒,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酒的滋味了,再说这大冬日的喝上几口都会暖和不少。
先前和宇文槿欢下棋时赢了两坛子酒,她兴冲冲将其拿出来,分给裴寂一坛。
槿欢这院子里也有秋千椅,不过没有她精心装饰过的好看。
她坐上去,然後对裴寂招招手,拍拍旁边的位置。
“你伤还没好。”裴寂坐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皎皎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没有。”裴寂反驳後闭口不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