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找死,总行了吧。
就在她以为裴寂已经放松警惕时,身後那闷闷的嗓音又传入她耳中,“你在何处救的我?”
“後山乱葬岗。”皎皎迅速回道。
“可还有……其他人?”裴寂声音有些虚弱,却唯有这句话没有杀气,仿佛心中在期盼着什麽。
“没有,只有你一人。麽问,没细想把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脱口而出。
身後久久没有开口,就
为了打消裴寂内心的顾虑不安,她开始逐渐分析,“我虽不知你经历了什麽,但这里都是些善良的良民,不会对你有敌意。况且你现在也无处可去,眼下便是你最好的安身之所。”
“若你现在杀了我,只会引火烧身。反而会将你的地步,更何况你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桩桩件。”
些动容,手上力道减轻几分。
皎皎察觉到这一丝变化,紧接着又试探地道:“所以你且安心住下来,我仍会治好你,皆时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麽就干什麽,这样你好我也好,万事大吉,何乐而不为你说呢?”
唇齿刚闭合,身後之人便将她松开。
脑袋重重掉在她肩颈处,一只手挂在她身上,另一只拿着簪子的手落入水中,水花无情拍在她脸上,无奈她只能紧闭双眼,头往外一撇。
裴寂因消耗过多的气力昏死过去。
皎皎松了口气,却又开始喋喋不休数落这个不省人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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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不知何时醒来的,只觉浑身酸痛无力,即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却还是失了不少精气。
她睁开眼的一瞬,便看见坐在床沿正盯着她看的那名女子,手里不知捧着一碗什麽。
裴寂微怔,卡在喉头的话也被她咽了回去。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皎皎懒得再过多解释什麽,反正现在的裴寂也是个残废,还得依仗她呢。
“我叫明月,日後你这麽叫我就成。这碗里是治疗你病症的专药,对你腿疾也甚好。”
裴寂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她拿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坦然自若的放入碗中良久再拿出,伸置床榻上的女人面前,“看清楚了,没毒。”
知她还是会有所猜忌,而後皎皎又顺其自然的喝了一口。
“喏,这下信了吧。”
裴寂这才放心将碗中那深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和昏睡时那苦涩的味道如出一辙。
她终是卸下防备,开口问她,嗓音依旧干哑,“你说你叫明月?”
皎皎随口回她,“嗯,怎麽了?”
裴寂突然摇头,“我曾有一妻……”
叫皎皎,明月皎皎,也算缘分吧。
恍惚间,裴寂混沌的大脑愕然清醒,她想哪儿L去了,那女人巴不得她早点死,她哪来的妻子。
她们本来也不是这种关系。
大概是死里回生,脑子迟钝了。
她还得找到她,向她寻了这仇才对!
“你曾有什麽?”皎皎去一旁把她轮椅推过来,齿轮滚动的声音太嘈杂,她没怎麽听清。
“没什麽,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位故人未杀,心里始终难安。”
裴寂说这话时,表情肆意散漫,勾起的嘴角扯出一个不经意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她的目标就会向她痛哭求饶。
皎皎没留意,她在轮椅上垫上厚厚的软毯,推到裴寂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