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关乎何家事皎皎竖起耳朵听,她离家太久,也长时间未与大姐姐联系,如今发生什麽事毫不知情。
宇文景琛怎会突然下聘,莫不成要求娶的人是何晚媞?
他又有何算计。
其中一人叹息道,“实则不然。太子要下聘的,是那位刚死了丈夫的一小姐。”
“啊这,骇人听闻啊。我早早便听闻,太子和这一小姐青梅竹马,或许两人早已暗生情愫。”
“那你们说这何一姑爷的死,莫不是……”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
皎皎暗道不妙,若他们说的属实,那这件事必定蹊跷。
宇文景琛又在打什麽算盘。
但眼下她不在家中,何溯定然不会贸然同意这门婚事。现在看来,还算安全,只要她未出现,事情就还有转机。
皎皎回过神,却发现裴寂已不见人影。
人呢?
她环顾四周,半个影子都找到。
却在附近的屏风後听到一阵惨叫声。
皎皎闻声而去,看到四仰八叉倒地痛苦嗷叫的几个男人,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反派的气场吗,残废了还能动手打人?
裴寂坐在轮椅上,一双眼仿佛深海旋涡,神情如同狂风卷积,却。
“你这人好不知礼数,怎麽上来就动手?”一男子躺在地上捂着手臂打滚,睁不开眼。
灰尘,身子微向前倾,手搭在腿上,语调异常平和,“姐,可是何溯之女何皎皎?”
见无人应答,她控制轮子滚动到一人跟前,轮子恰好压在那人五指上,痛的那人撕心裂肺。
,是或不是?”
“啊——!是是是,你——啊——”
其馀人见了皆不敢作声,只怕矛头会转动方向,指向自已。
“他们要成亲了?”裴寂继续问。
那人只能顺着往下回她,“太子下聘岂有回绝的道理,早就板上订钉的事了,你若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又何苦在这儿为难我们?”
“很好。”裴寂耐人寻味扬起的嘴角似有若无,瞬间暗下的瞳光空洞无神。
眼尾泛起的猩红有股狠戾之色。
何皎皎,你做得很好,这狠毒劲一如既往,还以为转了性子,倒是险些被骗了。
这麽盼着我死,原是早已精心设计好了一切。
就等着我往里跳啊。
还真是,无趣。
何皎皎看着头也不回就往外去的裴寂,满心的疑惑都在她心底打转。
她走近还在嗷嗷大叫的男子,伸手帮他把错位的关节接上,“那位是我兄长,脑子有病症,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脑子有病就好生在家呆着,带出来岂不是祸害人?”男子吃痛的捂着左膀,震惊的活动几下,“诶?好了。不痛了。”
幸好裴寂未下重手,只是些轻伤。她挨个儿把几人脱臼的关节全部复位。
“别以为你治好了我们,我们便会感激你。”
何皎皎说:“我只是想问,太子为何会突然下聘,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皇族之间的事我们一介平民又怎会知晓,再说,坊间早有传闻何一小姐原本想嫁之人就是当朝太子,只不过阴差阳错才未成亲,如今此举也不难理解。”
“要我说,这太子还真是痴情,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