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资本家。
她气不过,恶狠狠地扑了上去,又被他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室温升高,她整个人如一艘小船,在欲海浮沉。
好久没做,她一喊疼,他就停下,凑过来亲她。
崔璨擡头去摸他额上细碎的汗,感受着自己身体渐渐化成柔软的一滩水,整个人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被爱的满足。
完整的丶无所保留的丶不计回报地被爱的满足。
“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在看港城的房子?”
“嗯。”
“周序,你怎麽当老板的?连问都不问一下,就擅自下结论了吗?”
他的力道陡然变大,崔璨皱眉,他却不再停下,横冲直撞,把她的话撞得断断续续。
知道了,是她在帮朋友看。
她没有要离开他。
可是怎麽知道了,心里反而更空落落。
周序看向她的眼神里逐渐被心疼的情绪占满,他缴械投降,抱紧她,叫她“璨璨”,又喊她“宝宝”。
话到嘴边,依旧是那个话题:“你还想继续读书吗?”
崔璨愣住,她有点搞不懂周序了,可正当她神思清明,率先望进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她并不陌生,因为她不久前也是这样看凌霜的,那女孩说想去远方看看,她与此刻周序的反应如出一辙。
“不是说教书也挺枯燥的吗?”周序的手指插进她汗湿後更显柔顺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t“但以你的性格,又会负责地把它做好。”
他眼神温柔如水,黑色瞳孔所盛放的感情好似远远超过了普通情侣,崔璨有些恍惚,眼睛也开始湿润,若非是个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拥护人,她会以为,他们已经相爱了好多好多年,远及还未转世投胎的日子。
所谓宿命。
“你想做什麽?读书,旅行,爱吃甜点,或者想开一家面包店吗?还是想去别的城市丶国家?”周序拨开她因眼泪润湿而贴在脸上的头发,继续说:“不是想要游到海水变蓝吗?”
“宝宝,你可以去做任何你热爱的事情。”
崔璨一直摇头,“为什麽又说起这个?”
周序指腹擦过她眼底那片薄薄的丶湿润的肌肤,声音渐沉,“我想让你开心。”
她贴住他热热的胸膛,像小孩子一样委屈,“我也不是需要很开心,以前也不是那种非要开心的人,这样就挺好的。”
周序抱紧她,轻轻拍她的背,感受她因为哭泣而有些颤抖的身躯,脑海里把所有的可能都设想过一遍,最後却停留在十七岁那年。
她站在图书室那幅世界地图面前,目光停留之处,是片无尽辽阔的海域。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你喜欢的事。”
“我就在你身後。”
“那你呢?周序,你负担了这麽多人的人生,你呢?”
周序笑笑,没说话。
崔璨伸手去捶他的後背,“傻子,周序,你这个大傻子。。。”
他任由她发泄,当老板後思维就是这样,脱离学生时代的天真,他做任何事都需要考虑决策风险,可在崔璨这里,他的考量完全失效。
他总是想更爱她一些的。
两个人不知不觉又滚到一处,这一次比刚刚更持久,太多的爱需要更多的欲来填满,等到精疲力竭两个人相拥躺在一处之际,崔璨忽又想起自己离奇的身世,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想对着他撒娇,原是因为她在他这里感到了一种只属于想象中父亲般的责任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