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再次炸了,什麽难听骂什麽,而苏濯蛾却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兴奋地看着,唇角上挑。
他被血色浸染的眼珠转了过去,一错不错地盯着直播间的那些用户,伸出的食指半空中虚点着。
“嗯?问我在做什麽?”苏濯蛾神态懒散地笑着,餍足道:“当然是记ID,事後随机挑几个幸运观衆进我肚子。”
他指了指太阳穴,满意道:“这个脑子可是新的,应该记性也不错,不会漏掉太多人的。”
弹幕瞬间空白一片,那些垃圾话登时被删除,没人再敢胡说什麽。
以对方的身份,想在流浪者公会里找几个黑客可太容易了。
他们从不知道原来高阶异能者的压迫感会这麽强大,明明隔着屏幕都足以让人胆寒,甚至觉得已经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毫无挣扎的馀力。
同样都是吃人,苏濯蛾的恐怖要远远超过黑镜。
在场其他人也都吓懵了,刚刚在店里原来还是对方放松的时候,现在动真格他们才真正体会到高阶异能者到底有多恐怖。
前台的腿都开始哆嗦,费解地想自己之前到底是怎麽会误以为这样一个人是新人的?
幸好没惹怒对方。以後店里的规矩还是要改。
既然大佬喜欢,那台咖啡机也别闲置了。
黑镜还是没想通,否定道:“你在撒谎,我明明看见你中计了!只要昏过去就不可能中途醒来,你到底用了什麽办法?”
殷流云确实昏过去了,而醒过来的苏濯蛾在接触那些液体之前就直接用飞蛾裹住了身体,沾到液体的部分就化为飞蛾脱落,因而根本没有和叶片内部麻醉性的液体接触。
黑镜也发现了不对,按照时间苏濯蛾也该死了,这个人现在的状态也确实如此,身上被腐蚀得很厉害,而他却像毫无感觉一般,行动丝毫没受影响。
苏濯蛾懒得给对方解释,他也没那麽好的性格。
怎麽可能没受腐蚀影响,没看见更里面龙神的馅都快露出来了吗。
实际上苏濯蛾也不知道如果他的脸彻底被腐蚀掉,露出下面别的东西的脸,这具身体会不会又换个主人。
黑镜的异能碰巧让他占了这具身体,而既然如此,殷流云想要要回去可没那麽容易了。
“好了,现在看来是我赢了。”苏濯蛾随意道,丝毫没有管那直播还在继续。毕竟谁吃饭的时候会在意有没有蚂蚁在看呢?
“看在我们也算同事的份上,你可以挑个位置,我先从那里下口。”他平淡道,像是在说先吃饭还是先喝汤那种寻常的问题。
“当着直播生吃?比我还猖狂。”黑镜挑挑眉笑着,既然是输了他也做好被吃的准备,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爽快道:“那就从这里先开始吧。”
这荒诞对话里的意味足以让人心生惧意,在场的就算是流浪者也难以接受,更何况两个正常公会出来的。
度涅克忍不住道:“苏濯蛾!”
苏濯蛾闻声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们,居然能找到这来?”
他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道:“是鹿闻笙的异能吧?”
他这麽说着,随手掏进了殷流云身体内部的他本人的躯体里搅了几下。
现在这个身体很有意思,不展露给外界看的话就是一群怪物挤在一起的黑暗空间,而要真的割开展露给外界,看看里面有什麽,又会是一层层的样子。
苏濯蛾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对方异能的两个不同技能。
“喏,里面的东西乱了,我和之前的数据状态不一样,鹿闻笙不能再定位到我了。”他随意道。
衆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而苏濯蛾毫无顾忌地将那款窥探梦境的仪器打碎,直接准备开吃了。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个身体其实是殷流云的,只有这张脸是他苏濯蛾的。
那小子是个天真到愚蠢的性子,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他在这里,在衆目睽睽吃下,用对方的身体吃了人,那小子清醒之後会多有崩溃?
苏濯蛾舔了舔唇角,只是这样想想就让他兴奋极了。
他们是一体的,意识之中他现在也能感受到殷流云经历的梦境。
他嗤笑一声,这种小儿科一般的噩梦可远远不够。
黑镜植物的汁液能勾起人最为不堪的回忆,苏濯蛾薅起被他扯烂的叶子,用手攥出汁液直接饮下。
他眸中癫狂之色更甚。
那家夥虽然用着他的脸,但还不够像他。
如果这人真的能从内而外都成为他,那样怎麽不算是他的一场重生呢。
让我看看你会怎麽选吧。他心情愉悦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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