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南顿了一下,而後才缓缓地笑了出来。
他声音很低的,感慨似的,道:“是吗。连你都觉得他无情啊。”
殷流云有些慌了,不可置信道:“哥,你这是做什麽?你怎麽会……做这麽残忍的事?”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开口,词语也换了隐晦的说法。
萧观南神情平和,心情很好似的:“残忍?我是流浪者公会的人,我们这样的人哪有善心啊。”
他笑道。
张臧气得想给这人一脚。
狂得很啊,什麽身份都敢乱认了?
他压根没想到列车上记忆後退的事情,只觉得是不是第三节往後的车厢里有什麽误导人认知的东西。
而且张臧认知里,就萧观南这种完全不靠谱,上班早退迟到开会迟迟不到的,让他干活都费劲,更何况干坏事呢。
再说人家流浪者公会也不是什麽垃圾桶,什麽人都收啊。
他完全没考虑到这波腹诽把自家公会也给骂进去了。
刚刚的动静不小,鹿闻笙和苏濯蛾也察觉不对劲了,迅速赶了过来。
鹿闻笙低头还在说着什麽,似乎是和外界联系的设备。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夏日里潺潺流动的溪流,“这边状况正常,已经见到萧观南了,他的状态也很好……?”
最後的尾音硬生生往上拐了一个调。
他远远地看着就觉得不太对,步子迟疑地放缓了。
“怎麽了?”那边的人问道:“是萧观南出什麽事了吗?”
“没。”鹿闻笙的声音恢复了平淡无波,看起来还是那个温和体面的绅士。
倒不如说萧观南现在的状态精神得有点不太正常。
这还是他那好吃懒做不爱上班的好摸鱼搭子吗?
鹿闻笙谨慎地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苏濯蛾擡了擡下巴,神情有些不屑,连寒暄都懒得说一下,不耐烦道:“你们到底是什麽状况?”
萧观南有些意外,语气笑盈盈的:“你打算就这麽和我说话吗?”
苏濯蛾神色冷了下来,他看了萧观南一会儿,没认出这是什麽熟人,不屑道:“老子是流浪者,不认识你们公会的人。”
他直接问道:“殷渊人呢?赶紧杀完赶紧离开这破地方。”
萧观南本来还是带着笑的,听到这话直接敛了笑意,而後唇角又缓缓地咧开。
他有些嘲讽似的,喉间滚出了一声无意义的气声:“哈。”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狐狸一样:“杀殷渊?”
“你是什麽东西,凭你也配。”
萧观南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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