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邮件,她又开始看行业动态。
孙萦祈的公司果真搭建起来了,办公室设在长河软件园,目前正在高薪招聘芯片设计工程师。
陆旷也成了他们团队中的一团,担任设计主管。
乍看这公司介绍光鲜亮丽,势头很猛,完全不似一般磕磕绊绊的小公司。
公司网站新闻页还挂了一段孙萦祈的采访。
童安鱼点开看,发现这段采访很长,她直接调了三倍速,看孙萦祈的创业规划。
其中比较末尾的地方孙萦祈提,她正大力促进与各行业大厂的合作,而最近接洽的是petparty,至于具体是哪方面,现在还是秘密,等後续揭晓。
童安鱼关掉采访,心事重重。
倒不是焦虑孙萦祈来竞争,只是petparty有哪些需要芯片设计的项目她连听都没听过,更无从竞争了。
这就说明孙萦祈有方法得到内幕消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结交人脉的能力比自己强太多。
如果童安鱼没有与林淮叙的过往纠葛,会在林淮叙刚到京市时就结交上这位後起之秀吗?
大概不能的。
当然她并不是说要走林淮叙这个後门拿到什麽,她只是对自己接手核芯的规划産生了怀疑。
专精技术,真的能领导一家公司吗?
因为想的太多,所以她忘了这是林淮叙的书房,她本能拉开抽屉,想从里面取出橡皮糖含一颗。
手指摸到一个瓶装的东西,拿出来刚要拧盖,才意识到不对。
她局促地想要放回去,却一眼扫到了上面的标签,Saridon拜耳。
童安鱼皱眉,翻过去看说明。
对乙酰氨基酚,用于缓解多种疼痛,生産日期是半年以前。
生産不过半年,那买来用也就几个月,看封盖显然是用过了。
林淮叙用止痛片干什麽?
曾经发烧吗?
但有必要将止痛片放在书房抽屉里?
童安鱼很想问,但又觉得越距,林淮叙无论用止痛片做什麽都是他的隐私。
她悄无声息的将药瓶放回去,没动抽屉里其他东西。
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
林淮叙果真如他所说,一夜未归。
早晨乌比起床做早饭,童安鱼再也忍不住,她干脆不为难自己,翻出药瓶去找乌比。
“乌比,昨天我不小心把药瓶碰撒了,可能污染了,还有用吗,需不需要我买一瓶回来?”
乌比蹙眉看了一眼,朝她比划了几下,就关掉火,要换衣服出门。
童安鱼心一沉。
她要去买。
说明这药是还要吃的,不是发烧感冒吃一次就放下了。
童安鱼拦住她,以知情人的态度问:“他那里还是痛吗?”
乌比又比划,指了指外面的天,然後按了按肋骨的位置,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说完,她就匆匆出门买药去了。
童安鱼垂着手,静静站在厨房外,药瓶被她攥出了汗。
林淮叙到底怎麽了?
她想起飞来深港时,林淮叙在贵宾厅脸色突变,出去一会儿才好。
他那时就吃了止痛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