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练得不错,浴袍半遮半掩,也能看出胸肌的轮廓,空气里都是那股松杉雨林的味道,这味道还是放在他身上合适,让人忍不住想嗅。
只是好可惜。
浴袍穿这麽松,带子都半垂着,胸口也露了一大片,偏偏肋骨被挡住了。
“你。。。。。。要吹头发吗?”
林淮叙不紧不慢地扯紧浴袍带子,将胸肌又遮了遮,然後问她:“你闯进来送吹风机,看来是知道我在洗澡。”
若换做旁人,不敲门就闯入他的私人领地,林淮叙必然会生气。
但童安鱼例外。
他不生气,但很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
虽然他一直清楚自己外表对童安鱼的吸引力,但也很清醒,童安鱼没那麽头脑发热。
童安鱼面对刚刚出浴的林淮叙,已经燥热得想逃,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差一点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于是她硬着头皮稳在当场,对林淮叙的胸膛摆出一副我知道但我无所谓的态度。
“你都帮我吹了,我也帮你吹吹吧,别客气。”
林淮叙眯眼,没动:“你怎麽帮我吹?”
“你在床上坐着就行。”童安鱼挺胸擡头,就要上前。
“童安鱼。”
“嗯。”
“我里面没穿东西。”
“。。。。。。”
“还吹吗?”
“。。。。。。你先穿吧!”
童安鱼道德底线还是不够低,听了这句话夹着吹风机落荒而逃。
林淮叙幽幽望着房门口,轻笑一声,才解开浴袍,换上舒适的便衣。
等林淮叙从房间出来,乌比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林淮叙胃口不佳,简单吃了个蛋羹,便撂下筷子:“乌比,我们中午回京市。”
乌比点点头,问他大概什麽时候回来。
林淮叙想了想,说:“看安排,可能下周末。”
乌比又扭头看童安鱼,比划问她呢。
乌比笑得很天真,像是真的期待她再来。
童安鱼却难免心虚起来,她攥着玻璃水杯,垂眼说:“再看吧。”
其实她应该不会再来了,除非。。。。。。
中午十二点,童安鱼和林淮叙准时乘上深港飞往京市的飞机。
林淮叙实在太困,几乎躺下就睡了过去,连飞机起飞都没醒。
等飞机平稳後,童安鱼探出手,拉下挡帘,将窗口遮住,隔绝晃眼的光亮。
林淮叙微蹙的眉渐渐舒展开,身子微微一偏,靠向童安鱼的方向。
飞机里开着冷气,童安鱼感受了一下,找空姐要了张薄毯,然後轻悄地盖在了林淮叙身上。
确认没有惊动他,她才开始自由呼吸。
意识到这点,童安鱼有点想笑。
照顾人其实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只要真的喜欢,他的所有细节都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