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学我!”宿天水不吹了,拔掉吹风筒塞进床头柜里,生闷气起来又是准备同样的招数。继承上次的“烧死池历”,现在是不让“池历头发吹干睡”。
池历低声笑的很散漫,眼尾上翘又带了点纵容:“那你说我要说什么。”
宿天水冷过脸,把买回来的裤子,一条条全部摊开在床边,不说话。
帮池历买裤子莫名有成就感,就很想让他一条条试。
这种成就感就相当于,帮“红日”的玻璃鱼缸不停造景换风格一样,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很像网络热门游戏换了个名字,叫做奇迹裤裤。
池历哄:“我都听你的。”
但宿天水现在也不是为了满足,就是小小的报复。
他把内裤挑出了三条,剩下的全部折了起来,把行李箱从外边拉进来,全部放了进去。
然后他带着内裤冷酷地走到池历面前,随便拿了一条:“你穿这个给我看。”
买衣服总是会希望别人试一试的,这个肯定没有错。
宿国强平常不怎么明确关心他,但是每到过年都会给他买一大堆衣服,然后让他换给他看。
这个是另类的在意。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宿天水的耳根还是不受控制的变红了,然后顺着红到了脖子里。
他还是抿着唇装淡定,为了不面对面,他索性和池历一样坐在床边。
宿天水:“你再让我试一遍,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扑在枕头上啊。”
池历往床里边退:“这个不行。”
宿天水翘起眼尾。
池历盖好被子,单手把他拉上床,温声说:“我们睡觉吧。”
宿天水力气不够,抗争失败被拉进温热的怀里,一时心跳的莫名有些乱,心虚下来:“那就不试了……”
宿天水翻了个面,笔直躺好在床上。
两个人平躺着盖好被子睡觉,灯光有些晃眼。
池历遥控关了灯,怕宿天水睡不安稳,留了靠他这侧的床头柜的灯,这样距离稍微远点,不容易把宿天水刺到。
池历刚闭上眼,就感觉身边的动静。
宿天水翻过身单手撑着起来,浴袍的领口被扯松,肌肤肤色晃眼的炫目,另只手摸了摸池历的头发。
还是湿的,一抹一把水。
池历不敢看,半合桃花眼,“还是睡不着吗?灯太亮了?”
“没有。”宿天水摇了摇头坐起来,“你头发还没干。”
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挪出去,下床拿了吹风筒连上,把池历拉起来:“吹干头发再睡。”
宿天水潜在的双标连自己都没发觉,他可以无视自己湿着头发,却害怕池历湿着头发再一次感冒发烧。
等把头发吹干,他已经困的睁不开眼。
宿天水的作息还算规律,能安心睡得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同一个点睡的。
今晚已经闹的很晚了,他放好吹风筒一躺下就快睡着了。
在池历身边,他总是可以戒掉睡眠的坏毛病,各种睡眠原则在池历面前都可以变得有些不需要原则。
池历听着身边放平的呼吸,借着温柔的床头灯,如同黄昏浅色一般色调的光影,深深地看了一眼宿天水,无意识地笑了下闭上了眼。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晚了,收拾了一下,房间了打了打游戏,就一起下楼吃了午饭,然后照旧睡午觉写作业。
滨海城市天气总是很快,昨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今天就是层层的阴霾,离得不远的两座城市先后迎来了季节的“梅子雨”。
高层的酒店玻璃窗外好像就是厚重的云层,打雷闪电就像是在眼前循环演出。
宿天水最开始还有些害怕,却依然不肯池历拉上窗帘,后来忙着奋斗剩下的作业,投入进去了,他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他害怕打雷,就是因为猜测不透雷下一秒会在什么时候响,刺激到敏感的耳神经,也不知道闪光会在哪一刻划破他眼前的视线。
出来玩也要忙着做作业,就是因为知道作业会在哪一刻需要被上交,这种敏感的压力会时时潜意识催促他。
池历已经写完了作业,看他投入写作业,于是自己一个人出了门一趟。
楼下排队的人不少,今天是端午节。
端午节的传统就是吃粽子,酒店的下午茶也特别地准备了粽子。
等排完队回来房间,宿天水还在和视频那相互冷场,最后还是宿天水把玩着笔,提前结束电话:“我还要写作业。端午节快乐。”
电话那头乐的应声,“岁岁端午快乐。”
等挂了电话,池历问:“是宿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