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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出事(第1页)

益州出事

来时时雨和令狐少仪坐的是马车,出了神都苑五人分开回城。

马车上,令狐少仪拿干布给时雨擦头发上的水,有些生气地说:“我二哥真是不像话,看把你泼的满身是水,真是长不大,没心没肺”。

时雨说:“没事,回去洗洗就行,本来就是出来游玩,开心就好”。

令狐少仪问:“时雨姐姐之前和雍王见过?看你们像是熟识”。

时雨正在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我初到洛阳,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雍王和临淄王”。

令狐少仪点了点头,想着也是,她久居洛阳和长安,今日才第一次见雍王,更别说时雨刚来洛阳还不到一个月。

李隆基今日也玩的比较痛快,路上还在滔滔不绝:“二哥,没想到这个令狐平日里大大咧咧,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竟然傻人有傻福。上次只听他说这个张小姐温婉娴静,谁知今日一见,竟是个如此活泼开朗的女子。都说成了亲以後束手束脚,无趣得很,但若是以後的娘子像时雨这般,好像也还不错。令狐家已和张家交换了庚帖,时雨是不行了,你说这时雨还有没有姐妹,我是不是让父王改日去张府问问……唉,二哥,你骑那麽快干嘛,等等我”!

从安感觉今天他主子四周的气压有点低,往日里要看到苏剑突然出现在府中,定是要拌几句嘴再打闹一番,结果竟是丢根毛笔砸醒了正在熟睡的苏剑,气得苏剑这会儿正在书房里骂人。

“好你个李二郎,我这整天地替你跑东跑西卖命干活,才用十天就从蜀州跑到洛阳,骨头都要颠散架了。你倒好,睡会你的榻就不高兴了,竟然还砸我,枉我一有情况就亲自过来告诉你”,苏剑这次倒是换成男装了,只是穿了个大红的翻领长衫,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的,还是没个正形。

“这里是洛阳,不比蜀州,小心隔墙有耳”,李守礼低声说道。

苏剑瞬间没了声音。

从安在门口默默的乐,这个苏剑真不是他主子的对手,次次嘴贱,次次赢不了。要是这宅子四周方圆百米内但凡有一个探子,那就是侮辱他从安的职业素养,质疑他作为雍王贴身侍卫的能力。况且还有凌渊门亲自培养出来的卢元丶赵松丶赵柏,个个都是职业暗卫出身,他从安不清楚,作为凌渊门少主的苏剑还不清楚吗。

苏剑捂了一会儿嘴,压低嗓子轻轻地说:“我这样声音说话可以吗?”

李守礼从神都苑回来,耳边一直聒噪个不停,他撇了一眼苏剑,看他已停止制造噪音,点了点头:“有何情况?你低声说”。

李守礼看苏剑向他耳朵边凑过来,向後退了两步,指着前面:“你站这里说就行,这个距离外面听不见”。

苏剑收回正要踏出的脚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低声地说:“你不是让我派人盯着襄阳和荆州,十日前派出去的人来报,襄阳果然有人打听张家之事。”

李守礼心中一沉:“打听什麽?”

苏剑小声说:“打听十几年前张家娶亲之事,问张家儿媳老家是哪里的”。

“人呢,杀了吗?”

“没有,我想着留着可能有用,就带过来丢在你家柴房了”。

“我去看看”,李守礼向门外走去。

柴房里,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的蜷在地上,从安拿掉了蒙在这人眼上的黑布兜和嘴里的东西。

他一路被人蒙上头罩在马上颠了好几天,更不知现在身在何地,看眼前三人,当中的那个人一身贵气,不怒自威,右边那个明显是个侍卫,就左边的那个一身红衣,打扮的不男不女,就是带他来的人,一路上没少在他手里受苦。

他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是收人钱替人打听消息,真不知道幕後之人”。

李守礼凉凉地道:“我知你幕後之人是谁,你只需告诉我,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去别地打听相同之事”。

“我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地上的人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两句话。

李守礼看了眼从安。从安上前一脚踩到地上人的胸口上,地上人一声闷哼吐了一大口血。

李守礼道:“我没耐心陪你慢慢耗,你既已到襄阳,不可能只你一路人马,你要是还想着隐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地上的人疼得直喘粗气,他也算是颇有资历的暗卫,再危险的局面也见过不少。可对面说话那人虽然语气轻轻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自己继续隐瞒,他有一百种手段让自己开口。

他咽了一口又要吐出来的血,虚弱地说:“分了三路,另外两路,一路去了荆州,一路去了益州”。

益州?李守礼一愣,他耳边响起了时雨的一句话:“我父亲是万佛寺的俗家弟子……”

益州万佛寺,糟了!李守礼急步走出屋。

“苏剑,你现在飞鸽传书益州,派人马上去万佛寺,找一个叫张若水的俗家弟子,让人保护好他,速去!”

苏剑见李守礼语气凝重,一刻也不敢耽误,向书房奔去。

希望还来得及……李守礼默念。

万佛寺後山禅院。两个人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

“这个人看着病病怏怏的,没想到是个硬骨头,都这样了还是什麽都不说”。

另一个人说:“他这样也跑不了,先休息一晚,再这麽弄下去该断气了,人万一死了,什麽都没问出来,咱们也不好交待”。两人走出了屋。

禅院屋内地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手筋丶脚筋都已被挑断,灰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两人出去的关门声,地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以手肘撑地,费力地拖着身子慢慢向桌子爬去,所爬过的地面,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慢慢地挪到了桌子旁边,擡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油灯,然後用头猛地撞向桌子。油灯倒下,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火苗顺着倾洒在那人身上的油渍迅速扩大。地上之人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继续用力地向床边爬去,火苗顺势点燃了青色的帷幔,在熊熊的烈火中,传来了欣喜的声音。

“阿音,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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