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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下(第1页)

玄武门下

正月二十二日,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在人脸上生疼。一早,时雨拿了刚给祖父做好的灰鼠皮裘衣前去沧浪院。

祖父正在等她,匆匆地拉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郑重地说:“鱼儿,今日外面不太平,你不要外出,我让千山守在你院里”。

时雨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是今日了,担忧地问:“祖父,那你……”

张柬之摸了摸时雨的头,轻声道:“莫怕,都已安排好”。

时雨知道多的祖父也不会告诉她,时至今日,她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在家里安心等待。

她点了点头,强忍住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祖父放心,我就在家里哪都不去,等您平安归来”,说完,把裘衣给祖父穿上。

张柬之又摸了下时雨的头,转身大步向院中走去。

时雨久久地看着祖父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相王府。

袁恕己匆匆地走进书房:“张柬之丶崔玄暐丶恒彦范丶敬晖丶李多祚丶李湛丶王同皎带着北门步兵百人已齐至玄武门”!

此时李旦算是知道了参与宫变的主要人物。这个张柬之还真是能耐,就凭他不到半年就能把这些心思各异,又分属各派的人裹在一起,还能瞒得密不透风,就是难得一见的大才,要是他还在那个位子上,恐怕也得背脊发凉!

“走,你随我去南衙”!相王起身向门外走去。

“殿下!”袁恕己拉住李旦:“是否召集些人手,今夜宫中必是一场大乱,为殿下安全起见,还是带些人手自保啊”。

李旦停住脚步,一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恕己,你可知今日我去了南衙,无论宫变是否成功,在将来都将为我招来无尽猜忌。所以今天我只能孤身前往,无论是哪路人马,一支都不能动,这些才是我今後自保的资本”。

袁恕己看着这个果敢睿智,世事洞明的相王,心中既悲又喜,他抱拳一揖:“恕己随殿下前往”。

相王哈哈的一笑,握住袁恕己的手:“今晚,能陪我的也就是你这个相王司马了。不过一会儿要是真有危险,你这个书生还是躲远些,不然我还得分神护你”。

一番玩笑似乎把今夜的不安冲淡了些许,李旦和袁恕己快步向南衙赶去。

时雨的神经已经紧绷了一天,她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此时已至戌时,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消息,不知宫中情形如何。也对,如若宫中有消息传来,那定是大事已了,哪会这麽快呢,最快也要明天吧。

“千山,你在吗”,时雨拉开窗户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喊道。今夜时雨让铃兰还有其他下人都在房里待着,以免生乱。此时院子外面静悄悄地,她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在”,千山不知在哪里,反正在就近就是了。

听到千山的声音,时雨心中微定,紧绷了一天,她也真有些乏了,她解了头发,和衣钻入被中,没多一会儿,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沉沉睡去。

冬日天黑得早,加上连日阴沉,酉时刚过天已黑透,洛阳敬业坊的东南角停了一辆普通的黑色马车。苏剑像是路过一般四下打量了一下,看无人注意,一个闪身进了马车。

“武三思不在府中”,苏剑对着坐在马车里的李守礼说。

李守礼沉思了一下:“他和上官婉儿走得近,姑母已经在宫中呆了好几天,他应是早就进宫了”。

苏剑两手一摊:“那怎麽办,宫中我就无法施展了”。

李守礼定定地看着苏剑:“我去”。

苏剑一下子跳了起来,头咚地一声磕到了马车顶,他不顾被磕疼的脑袋,尖声道:“你去什麽去,你疯了,在宫里刺杀,你不怕被射成刺猬”!

李守礼摇了摇头:“你别急,我过去也只是碰运气,如果武三思躲在集仙殿或者长生殿,我也无法贸然动手,否则会乱了大局”。

苏剑更急了:“你是拿你的小命去碰运气是吗?这武三思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麽关系,谁当皇帝不都是你亲叔,还能短了你的吃喝”。

李守礼无语地看了苏剑一眼:“总之我不会贸然行事,若子时武三思还未回府,就让人都撤了”。

苏剑看这头犟驴是拉不回来,只得去给李守礼搞装备,长刀长枪的肯定不行,袖箭最合适。

时雨是被一阵剧烈地打斗声吵醒的,她感觉才刚躺下不久。时雨惊坐起来,抓紧了被子。

不断有人在她门前倒下,撞得房门哐当哐当直响,时雨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她穿上鞋走下床,看了下四周,抱了一个花瓶在手里。

“你们几个围住他,顶住,你们几个随我进去”!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时雨抱着花瓶死死地盯着窗户,有些发抖。待窗户推开的刹那,她把花瓶用力地砸了出去,当前的那个黑衣人捂着脑袋掉了下去。

看着从窗後又跳进来的几个黑衣人慢慢逼近,时雨不住地往後退,忽然後颈被人打了一下,失去了知觉……

玄武门外,宫门上下两群人正在对峙。今日在玄武门值守的是掌管北门禁军精锐骑兵的将军田归道。

李多祚领着一队禁军在宫门下喊话:“田归道,吾乃北门禁军统领李多祚,长官在此,你还不速速打开宫门”!

田归道看着城门下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有文官有武将,心知不妙,他对着城门下喊:“李将军,非是田归道忤逆上官,当前已是宫禁时分,若无兵符或圣旨,恕田归道不敢妄开宫门,还请李将军去请旨吧”!

洛州长史兼中台右丞敬晖向田归道喊道:“我等进宫就是为了请旨,请田将军行个方便,你不开门,我们如何请旨”。

田归道仍然不为所动。

眼看已限入僵局,如果不能赶快打开玄武门,待动静传到长生殿,为时晚矣。

张柬之走到人群前,对田归道高声说道:“田将军是为天子守宫门,现在陛下卧病在床,我等万不敢去叨扰,但如若储君在此,田将军是否可交出兵权”?

此言一出,各方俱是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一方面张柬之强调武皇已时日无多。二说的不是太子而是储君,就是要提醒田归道这次宫变是太子主导,这皇宫的主人早晚是要换的,让他想清楚是否要与未来天子作对。三给出了田归道最後一条路,如若太子出面,田归道要交出精锐骑兵!

田归道看下面人头攒动,此时也不敢赌上身家性命一条道走到黑,心想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终是松口道:“如若太子出面,田归道愿打开城门,交出兵权”!

太子李显居住的东宫又叫东隔城,顾名思义位于紫薇宫的东面,且与紫薇宫相隔,要穿过左羽林军驻地从安宁门进入。

事已至此,太子必须要出面,否则现在在玄武门下的这些人随时可能被当做逆党被围剿。张柬之对李多祚丶李湛丶王同皎说:“三位去东宫请太子,要快,迟则生变”!

三人俱是领命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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