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外,医生惋惜地说着。
“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阿斌的身形几乎都站不稳,是被护士扶进抢救室的。
他握住裴堇川垂下来的手,喉间一度只能发不出声音。
缓了半晌,他盯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声音沙哑。
“裴堇川,这五年,多少次难关你都熬过来了,怎么就见了慕清念一面,你就这样了!?”
“慕清念要结婚关你啥事啊,你不是都说早就放下了吗?”
“你不能就这样死了!如果你就这样走了,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给你烧,我要让你在下面穷一辈子,我还不给你立碑,我要你成为孤魂野鬼……”
忽然,生命检测仪发出响声,直线有了细微的波动。
阿斌眼泪断了线,就听见自己破音——
“医生,他听到了,他好像听到了!”
……
我好疲惫啊,我在睡梦中好像看见了一座阴暗的城,看到了一条长长的桥。
可耳畔充斥着阿斌的悲痛欲绝的哭声。
我被哭声唤回来了,我不想成为孤魂野鬼……
第二天,我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听见病房外传来阿斌无奈又惋惜的声音。
“血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任何医疗手段都对他起不了作用了。”
沉默了许久,才响起慕清念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确诊的?”
我一怔,慕清念怎么会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病房外的对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