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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sp;&esp;韩竞东抓住白果的手臂，不让他走。

&esp;&esp;动静闹得有些大，楼上的狗醒了。

&esp;&esp;喋喋不休地叫。

&esp;&esp;白果只好把韩竞东拽进画室。

&esp;&esp;夜里的画室拉着一层薄薄的纱，朦胧地模糊了万事万物的边缘，为动物们披上沉黑的毛皮。

&esp;&esp;韩竞东用手比划着，问白果究竟要做什么。

&esp;&esp;白果在夜里也看不到，嫌他很烦，“哎呀”了一声，一把攥住韩竞东的手。

&esp;&esp;哑巴讲话靠手，聋子听声靠唇。

&esp;&esp;白果捉住韩竞东的手，又堵住他的唇，韩竞东不能言语，喘息声在昏暗的画室中响起。

&esp;&esp;没有穿裙子的白果出现在这间画室。

&esp;&esp;他推着韩竞东朝后退，教室的窗变得躁动，窗外的银杏簌簌地抖。

&esp;&esp;两人仿佛踏入一辆疾驰的列车。

&esp;&esp;他们朝后退，世界朝前走。

&esp;&esp;吱呀的声响推动桌椅，韩竞东坐上一张画室的木桌，就像坐在教室书桌上的白果。

&esp;&esp;白果吻他的嘴，他的眼睛，他的下巴，他的鼻尖，他的嘴，他的喉结。

&esp;&esp;他来回跳动，像林间的鹿，在跃动之中滑下去，解开韩竞东的校服、褪下他的校裤。

&esp;&esp;黑夜中，吞咽口水的声音响着。

&esp;&esp;韩竞东紧张地握住白果的肩，被白果推开手。

&esp;&esp;白果朝下舔，炙热气息洒上韩竞东的皮肤。

&esp;&esp;韩竞东下腹蜿蜒的筋络轻微颤抖。

&esp;&esp;向来都是韩竞东为白果服务，白果从未这么对过他。

&esp;&esp;韩竞东无法克制地喘息，白果听到他克制的喘息，得意地笑了，随后他打开唇，舌尖舔上韩竞东身体的一块皮肤。

&esp;&esp;白果伸出的红、长的舌，舔上那块皮肉，又含进嘴里，不轻不重地咬，他好像咀嚼下韩竞东，又好似把玩他生涩的身体。

&esp;&esp;镜头的视线变得昏暗、晃动，无限地摇晃，在摇晃中，偶尔看到两个少年发白的身体曲线，韩竞东的腿一点点勾起，搭放在白果肩头，被他抬起身，韩竞东的膝骨被白果压着朝下，一点、一点贴靠上他自己的肩。

&esp;&esp;韩竞东的耳蜗已经小了，不合适了，在某刻掉在地上了。

&esp;&esp;所以镜头靠近了白果，捕捉到他鬓角下滑，下颌跌落的一滴透明的汗珠。

&esp;&esp;白果动了嘴唇——

&esp;&esp;【韩竞东】

&esp;&esp;韩竞东听不到他讲话，也看不到他讲话，但还是轻轻地点头，太轻了。

&esp;&esp;窗外风正吹过。

&esp;&esp;天亮了，巷口聚集的小孩嬉笑着喊唱童谣，去捡昨夜被大风垂落的银杏的果。

&esp;&esp;刘国宏从巷口进来，跟着哼起来。

&esp;&esp;白果躺在木桌拼起的床上，还未苏醒。

&esp;&esp;韩竞东悄悄睁开了眼，他赤裸的身体上点了斑斑的红，像一夜过去生出的梅。

&esp;&esp;他趴在桌上，静静看着白果漂亮的睡颜。

&esp;&esp;韩竞东没有带耳蜗，所以刘国宏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听到。

&esp;&esp;一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他的身体，韩竞东猛然回过神，被一把铁椅迎面撞上。

&esp;&esp;白果惊醒了，从桌上跳起来，看到韩竞东头顶流出鲜红的血，他随手抄起藏在校服下的匕首朝扑来的刘国宏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