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培生嘛,在急诊轮转了三个月,前两个月刚出科,能不认识吗?”
“噢。”
男人的下面根部圈着一根不细的铜质金属圈,前端明显的肿胀,呈现紫白色,男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用手掩着眼睛,有几缕黑色的头发从帽檐钻了出来。
席承宇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以前身体好吗?”
“……”
“以前身体好吗?”
黑色的口罩动了一下,响起了低沉的嗓音,“问我吗?”
“嗯。”
“好。”
“打119,圈太粗要他们帮忙,然後送手术室手术。”席承宇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仔细地洗着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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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斐回到病区,换好衣服,穿上白大褂,走到办公室。姚袅看到立刻放下手中的鼠标,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斐斐学姐,你终于来了。”
云依斐僵硬着身体,机械地转动脖颈,“怎麽了?”
“你不在的日子,我才知道,离了你,原来外面都是雨。”
“今天的确雨很大。”她扭向窗外,雨渐渐小了,天色也逐渐变亮。
“先不和你说了,”她松开了她的拥抱,“杨漫,有个急诊手术,阴。茎绞窄伤。”
“陈最,陈最,我赢了,”杨漫扔掉了鼠标,轻拍桌面,“明天你帮我值班吧。”
“席老师真有会诊?”陈最不可置信地走到云依斐跟前,弯腰直视她的眼睛,“他不是去找你的?”
“瞎说什麽呢,”云依斐向後退了几步,转头望向杨漫,“我们走吧。”
背过身後,她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脸颊升温,染上了淡粉色,冰冷的手背贴在双颊上,云依斐抿了抿唇,缓缓走向门外。
“袅袅去吗?”
“不了不了,我还是在病房好了。”
“好。”
脚步声逐渐靠近,云依斐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打探,“陈最刚才什麽意思啊?”
“嗯?”杨漫不解。
“你和陈最刚才在说什麽赢了?”
“哦,刚才你电话挂了之後,老席突然就说要去急诊,然後陈最就和我打赌,说他不是去会诊的,事实证明,他输了哈哈。”
“噢,”云依斐缓缓点头,心不由主地上扬着嘴角,但很快心尖又漾起一阵酸涩,她挠了挠眉梢,“这有什麽好打赌的。”
“就是!”杨漫重重点头,双手一展,理所应当地说,“除了有会诊,还能有什麽事。”
陈最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
“学长,什麽应该不应该?”
“你觉得席老师怎麽样?”他兀地靠近她,突然发问。
姚袅擡眼,支支吾吾地说,“很帅!但是你怎麽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