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蛇尾,脸侧有隐约的黑色鳞片,一身黑衣上用银丝绣着火焰的花纹。
“来详谈吧,罗浮的将军。”她年幼没有长开的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
语气却认真极了,“来详谈我去罗浮云骑中所要承担的职务,还有我将要上任的时候,所要承担的义务。”
“不过这些都不是很主要的东西,大概也不是你来找我的主要的原因。”
“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你也是想要和我老祖宗详细谈谈。”
澈明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的身後,鹤清已经在等待着他们。
“鹤清。”老祖宗道出自己的名字,这也是罗浮的将军头一次见到这位一直在罗浮的古兽。
“寒暄是一种不必要的选择,而你来同我家小辈说,大概也清楚了这是一次尝试——成功同否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们的心中留下走出去的一个浅薄印象。”
“说明你的来意吧,罗浮的将军。”鹤清在越柯面前坐下。
“当年矅青的古兽,同帝弓一同征战,而如今,除了当年朱明的巨鸟徘徊,我等後辈已经找寻不到古兽的行迹。”
越柯目光从澈明和鹤清扫过,又将目光定格在鹤清的身上,“是有什麽顾虑吗?”
“古兽有古兽的规则,也自然有着属于非人的顾虑。”
鹤清伸出手搭在澈明的肩膀之上,他的小辈似乎只是一个恍惚,便化成了一条蛇隐没在了鹤清的袖子之中,他的语气很淡漠,比越柯所见的所有人都淡漠。
要是说饮月君是清冷,那麽鹤清便是白宣纸上用清水浅浅划过的一道痕迹。
再浓烈的色彩和情感也无法在这一清浅的一笔上面留下色彩。
“你所求的东西在我这儿得不到答案。”古兽说起,“我处于罗浮,并且愿意见你,并不代表我们。而在那之後,他自然也付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代价。”
越柯短暂的闭上了眼睛。
他在他的记忆中寻找,思索。
巨大的红鸟裹挟着洞天,每一次的飞翔都感受得到其火焰的炽热。
目光无悲喜,也无善恶。
——的确,古兽从来都不参合属于仙舟的任何一场战役。
而即使是矅青的那位,他更多也是跟随帝弓参与战争。
其中有没有出手?
不知道。
越柯再次睁开眼睛,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古兽之中,统筹的是?”
鹤清有些赞许的擡眼瞧上越柯,这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但却是足够关键的问题。
痛快回答也无不可。
“虚陵的那一位。不过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睡觉,而且他的脾气和傲气是我们中最大的一个。”
当然,要是进行决策的话,他们每一个的话语权差不多。
但是虚陵那位要负责决断——毕竟鹤清他们几个一起都打不过他一个。
“那澈明?”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的越柯将话题转移到澈明的身上。
“我并不干涉小辈的意见。”袖子中的小蛇探出头来,在鹤清的手腕上面蹭了蹭,他摸摸小辈的头,“她和我们并不一样。”
她有着属于人的一部分。
即使鹤清并不知晓这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