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未将我们视为一人。”丹枫轻笑一声,“澈明历经三代饮月君,一位是师徒,一位是爱侣,而第三代是我。”
丹枫无所谓的说着这些,“她的寿命很长,也许还会经历第四代的饮月君?但是没有关系,我是最後一个属于她的饮月君。”
在衆人被丹枫这一发言震惊的静默中,景元率先开口,“我要告诉姑姑。”
“澈明知道。景元。”丹枫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谁都瞧见的出他的得意,“她应下了。我管後世那麽多作甚?总归这段缘分是我的,而澈明尊重我的意见。”
“丹枫,你这话就不对了。”白珩有心逗人,她束起一根手指在丹枫面前晃了晃,“万一澈明前辈在你走之後看上了别人呢?”
丹枫对于此事实在更不担心,“不可能。”
“千事万事怎麽没有不可能之事了?”白珩可不管那麽多。
“所得明月,怎瞧的上其他?”一道声音传过来,代替丹枫回答了这个问题。
“姑姑?!”景元的反应最快,他猛然回头喊。
澈明依然是往常的装束,她朝景元点点头,一同对五人道,“要准备出征了,诸位。”
镜流一直没有参与这场谈话,她关心的是如今的战况,“腾骁将军的安排,是我等作为前锋否?”
“是。愿诸位旗开得胜。”澈明朝五人笑道。
“那姑姑你来是什麽理由?”景元有些疑惑。
——依照将军对罗浮的安排,澈明现在应该坐镇罗浮。
“给受伤的将士们治疗。”澈明後头一句轻飘飘的,“顺便给你们压阵。”
……还有一个理由,不过是为了防止倏忽突然出现,为这场战局添加更多的不确定因素。
好歹腾骁可是倏忽认证的对手呢。
她瞧着五人神色,也自然瞧见白珩面上的不自然,她朝她笑了笑,“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可以等平安归来之後问我,现在的话,好好的回来。”
一位巡猎令使来压阵。
这代表着很多的战术可以使用。
景元脑子几乎很快闪过无数的战术,“腾骁将军呢?”
“暗中坐镇军中,我会装成他带领一部分的云骑和步离人的大军交锋。”澈明回答,“步离人依然在潜伏,而其战首呼雷狡诈,极有可能兵分两路,一队步离人进攻营地,一队他自己带领正面交锋。”
“前辈你说我们是前锋。”镜流目光如同寒光入鞘的剑锋,“也就是我们将要正面对上呼雷。”
“是。”澈明点头,“我和腾骁都认为,你们可以做到。”
他们的确做到了。
呼雷庞大的身躯在战场上倒下,步离人溃不成军。
塔拉萨星系的步离人已经不足为惧,澈明来到後方治疗伤兵。
她的手艺并没有生疏。
不少云骑抱着自己被缝合好的伤口热泪盈眶,“大夫你以後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请问你是丹鼎司哪个科的?”
“我不当医师很多年。”澈明思索了一会,对云骑实话实说,“退休的时候当的丹鼎司司鼎。”
“前辈您退休返聘辛苦了——请你务必再次拯救一番我的伤口吧!”
这是被缝歪伤口的期待云骑。
镜流从来没有想过养伤的营地能有多热闹。
但是她还是见到了。
同为伤员的白珩瞧着冒着黑气的丹枫,偷偷摸摸和镜流说,“他都这样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