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去把钟离悠给朕……”说到一半儿停下,把人带回来又如何?捏死她?圈禁她?还是,宠着她?
&esp;&esp;无论哪一种,好像都是自找不痛快。如此……不过一女子,随她如何,不值得在意。心里如此想,但,不愉,很不愉。
&esp;&esp;这不愉,是因为以后再难吃到那一口嫩肉,还是因为钟离悠太过放肆,云帝暂时不想探究。
&esp;&esp;“回京!”
&esp;&esp;“是。”
&esp;&esp;皓月臣服,云帝归京!
&esp;&es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江山统一,帝王威盛!
&esp;&esp;疆土扩充。然,云帝并没有太大感觉,本就是囊中物,没什么可兴奋的。
&esp;&esp;征战结束,一切恢复如常,云帝日理万机,每天忙于政事,似心无旁骛。只是……
&esp;&esp;曹严站在一旁,看云帝盯着书案前那一纸书信,面色阴沉,冷厉。默默把头低下来,呼吸都不知觉放轻。
&esp;&esp;自在边境钟离悠给他一夜风流,随着离开,至今已一年有余。
&esp;&esp;睡完之后,马上走人,她这是在不满意什么吗?偶尔云帝还会生出这种猜测,每每这猜测一出,云帝就有宰人的冲动。特别那离开时,还说会写信回来的人,从未写过一封信。如此……
&esp;&esp;在云帝心里,钟离悠从之前的肉团子,变成了疙瘩。以前想到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她能吃。现在……她不但能吃,还敢吃他。
&esp;&esp;这就已经够让云帝窝火,没想到……
&esp;&esp;钟离悠月前诞下一个孩子!
&esp;&esp;看着自己父亲送来的信,看着信上内容,云帝脸色阴沉的渗人。
&esp;&esp;他在无视,她在做幺。钟离悠,你好大的胆子!
&esp;&esp;在他品味吃瘪的一年,她竟然给他搞出了个孩子!
&esp;&esp;“龙卫!”
&esp;&esp;“属下在。”
&esp;&esp;“钟离隐现在人在何处?”
&esp;&esp;一身素雅襦裙,两条麻花辫,手里拎着篮子,站在摊位前买鸡蛋的人,正在捡着鸡蛋,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本能的转过头去,看到不远处的人,眼神微闪,心头紧了紧。沉默了一会儿,抬脚走过去。
&esp;&esp;“哥哥。”
&esp;&esp;听到每次外出时,她唤自己的称呼,云帝面无表情道,“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一个妇人妹妹。”
&esp;&esp;听到这话,钟离悠笑了笑,平和道,“许久不见,哥哥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esp;&esp;这话,云帝分不清她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
&esp;&esp;“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esp;&esp;话自然是有的。只是,该从哪里说起呢!
&esp;&esp;钟离悠想了一会儿,看着云帝,真诚道,“只是一晚,孩子就有了,皇上真的挺厉害的。”
&esp;&esp;这话出,跟在旁的护卫嘴角猛抽。
&esp;&esp;云帝脸色青黑,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这是在恭维朕吗?”
&esp;&esp;钟离悠:这话听着像是恭维吗?她其实只是想说他够禽兽而已。那一晚,他真切让她见识到了帝王的凶残。
&esp;&esp;看钟离悠表情,云帝脸色愈发难看,伸手拉住她胳膊,大步往外走去。
&esp;&esp;在酒楼坐下,云帝神色已恢复如常,钟离悠倒一杯茶放在他跟前,“皇上喝茶。”
&esp;&esp;“孩子在哪儿?”
&esp;&esp;“爹爹在看着,他很喜欢。”钟离悠说着,看着云帝,眼里溢出真切的感谢,“这都是皇上的功劳。”
&esp;&esp;钟离悠话落,云帝手里的水杯应声而碎!
&esp;&esp;钟离悠看到,眼神微闪,显然这感谢的话,除了让他感到火大之外,没与其他。
&esp;&esp;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擅自上下孩子,难道就是为了让钟离隐做外公?!让他感受一些子孙环绕。
&esp;&esp;这答案,比她生下孩子为谋权篡位都令他火大。
&esp;&esp;什么时候他的孩子就成了讨人欢心的存在了!
&esp;&esp;云帝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接过护卫递过来的毛巾不紧不慢擦着自己手,看着钟离悠,“说吧,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esp;&esp;“近则不逊,远者念。我最初离开只想着,皇上或许能念着我一些,然后能够给我一个恩典。”
&esp;&esp;“你想要什么恩典?”
&esp;&esp;钟离悠看着云帝,诚实道,“用我一生,换你一声。”
&esp;&esp;云帝听言,凝眉,一时不明白。
&esp;&esp;“如果我在您身边,会让您感到一丝愉悦。那么,我都听你的,我只请求有一天,您对着我爹爹,也能喊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