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见两人手中的面包也吃的都差不多了,而且休息的时候也算充裕了,她就想着先回去吧,虽然她不是很想回到那个冰冷冷毫无人气味的家里,但是那里毕竟是她的家,除了那里她哪里都去不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
莫言刚准备拎起书包起身,却被褚语用手压住了书包。
“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什麽?”莫言半弓着身子,侧仰着头看着眼前人。
“你说呢?你是真的感冒了吗?”
褚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言,好像一直猛兽一般像要吃了她似的,她们的眼睛就那麽想对着。
莫言从来都不太会撒谎,但是她却不自知,她假装很淡定的点着头说“嗯”
下一秒,她感觉眼前的亮光消失了,变得没了聚焦点,她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上被另一个人的额头相抵着,就这样莫言和褚语的额头相碰,莫言吓得不知所措,她双手腾空在空中,紧张到了连呼吸都忘记了怎麽呼吸,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空气的凝固。一分钟後,莫言眼前的亮光又突然的出现,跟着亮光同时入镜的还有褚语那张棱角分明,鼻子挺拔清秀的脸。
“你骗我,你没发烧”褚语严肃的说着然後退回到初始的位置。
褚语这人真的聪明,一点也不好糊弄。
“口罩脱了”
褚语用着 命令的口吻说着,这还是莫言第一次看见褚语这样说话。
莫言真的拗不过他,她只能小心的脱下口罩。
还好那边脸肿的不是很明显了,和上午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太正常不过了,但是和平时她的脸相比还是有区别的。
“她们又打你了?”褚语又换回那晚他看见她受伤时的语气了。
“没事,就挨了一巴掌”莫言笑着说着,“现在也不疼了“,是真的不疼了,因为已经麻木了。
“擦药了吗?”
“我这不是等着回去擦嘛。”
褚语身体像着莫言的方向倾斜了些,莫言下意思的朝後扬了扬。
“你等我下”
褚语说完就朝着一个小摊跑去,然後几分钟後他又回来了,这次回来手里依旧拿了个塑料袋。
“这是我刚从买冰粉的阿姨那里讨来的冰块,她没有那种袋子我只能给你用这个平时装东西的小袋子装了,你先忍着点”
褚语将冰块小心的敷在莫言的脸上,刚上脸那一刻她又下意识的躲开了,然後又自己慢吞吞的凑上去。
“疼吗?”褚语温柔着问着。
“不疼,只是有点凉”莫言摇摇头。
“你先忍着点,刚从冰柜里拿出来,难免的,一会就好了”
褚语安慰着她。
“留痕迹了吗?”
“没有”
那种程度的力道哪里可能不会留下痕迹啊,她知道褚语是在安慰她,她笑着对褚语说
“你和语阿姨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呢都很温柔,以後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麽话”
“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呸呸呸,你乱说什麽,你和语阿姨还有叔叔一定会长寿的。”莫言严肃着说道。
“好好好,你别乱动,都敷歪了”褚语空着另一只手揉着莫言的头发轻声说着
“希望我们的言言也要长安宁丶多喜乐丶岁无忧丶久安康啊”
这还是褚语第一次这麽喊她的名字,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血液又开始了沸腾,每一处被血液经过的疏通点她都多了几分燥热,她的内心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刚步入青春期的她,上过政治课,政治书上说这个感觉叫做青春期的悸动,这是心动的感觉,她对自己的青梅竹马産生了心动?不,也许并不是悸动,她怎麽会喜欢上褚语呢,她怎麽会喜欢上自己玩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呢,这只是天气的问题,是干燥的天气让她産生了错觉,一定是这样的。
她想着然後小心的从缝隙偷看着正在给自己敷脸的褚语,褚语的确长的好看,从小到大都有不少人给他抵过情书,但是他都礼貌的回绝了,他说现在是学习的时候不整那些有的没的,一想到那些被他收到情书的女孩,莫言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也真就奇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