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
8月2日
[10:58]
-今天回家吗?
[14:05]
-不回。
……
舒可童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发现竟然截不出一张可以打脸那群吃瓜人的聊天记录。
她气哼哼地双手环胸睡着了,满脑子都是要发一条怎样的动态,才能在不打断她和季正谦的冷战丶不表现出自己态度软化丶甚至不让他知道的情况下,超绝不经意地澄清——她没!有!离!婚!
心事影响了她的睡眠,第二天舒可童醒得特别早,但是眼睛睁不开。
不知道是谁把窗帘拉开了,在替她的花换水。
她抽了抽鼻子,看不清对方的脸,想说不用换了,还会有人再送的。
但是她太困了,喉咙又干,还没张嘴就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那人已经不见了。
姜时夏过来送饭给她吃。
她问酒店要了张超大折叠桌,一样样拆开摆到舒可童面前,“吃吧吃吧,大馋丫头。”
天天给她发信息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
舒可童一边啃肘子一边给她竖大拇指,姜时夏看她吃得满脸流油,吓她说:“我要把你拍下来。”
吓得舒可童翻身就想躲,姜时夏这才收敛:“骗你的。”
舒可童突然想起今天还没见过手机,另一只干净的手在枕头底下摸来摸去,她扭过头假装平静地问:“夏夏,你知不知道今天有谁来看过我啊?”
姜时夏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闻言迷惑道:“我怎麽知道,早上我又不在。”
“哦。”
“有人来看你?”
“我也不知道。”她睡蒙了。
“能进来的都是核对过身份的,不可能是陌生人。”姜时夏说,“难道,是季正谦?”
知道舒可童在和他冷战,所以姜时夏不再用“你老公”来称呼他了,有时候还会帮腔,跟舒可童一起骂一句“死男人”。
一提到这个名字舒可童就闭上了嘴。
见她安安静静,小小一只,坐在床上啃比她脸还大的肘子,姜时夏突然母爱泛滥。
“你住院都好两三天了,死男人一次都没来过?”
舒可童摇摇头。
“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其实有这个可能。
毕竟他一向都不关心他们这些小孩子的事情。
每次舒可童和他说别人的坏话,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那个人,季正谦都说没见过丶没印象。
但是即便能找理由,舒可童心里也是失落的。
之前生气还会关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现在她腿都摔断了,他却屁都不放一个!
想到这里,舒可童突然觉得早上进来的那个男人是那麽地可恶。
无论是静悄悄地来,还是不留一点痕迹就走,都很可恶。
她心想如果这个神秘人明天再来,她一定要报警把他赶出去。
结果他没来。
真是好大的羞辱,竟然是她自作多情。
舒可童生起气来,在老人面前都口不择言。
姥姥问她和季正谦闹离婚是不是真的,她说:“我已经是个寡妇了。”
姥姥捂着胸口走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痛的。
结果下午舅舅就来了,舒可童猜测应该是恨铁不成钢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