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偷的又怎麽样?凭什麽这样的好运降临在云秋月身上而不是她的身上。
命运亏欠了她那麽多东西,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就这也不行吗?也要收回吗?
云秋月为什麽没有死?
当时为什麽要去玩那可笑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随便找个夜里给她勒死就一了百了,今日便不会发生此等闹剧。
云楚心跳飞快,她好恨自己为什麽没有杀掉云秋月。
指甲扣进掌心,疼痛令她思绪回笼。
赫巡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他静静的站起身来,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怒气,率先打破沉默,往前走了几步,如同往常般问云楚:“怎麽醒了?”
云楚没有回答。
云秋月双手一空,心有不甘的看向云楚。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褪去恐惧直视云楚。
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她变得比之前要更加夺目了。
以前的云楚美是美的,可骨感太重,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小家子气,如今却全然不同,褪去那份过分的骨感,少女完全称得上天姿绝色。
裸露的脖颈上还有几片淡淡的红,昭示着上位者的宠爱。
云楚擡步,走上台阶,然後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云秋月,脸上端着柔和的笑意,还算体面的问:“姐姐,你怎麽会在这里?”
云秋月指着云楚,声音颤抖:“云楚……”
“都是你害我至此!何必这般假惺惺。”她转而看向赫巡,道:“殿下,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殿下你不要放过这个贱——”
赫巡眉目一冷,道:“住口!”
他拉着云楚的手腕,指尖冰凉。
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全然看不出半点要惩戒云楚的意思,只是沉声道:“孤方才不是说让你们带她下去麽,都聋了?!”
一旁的太监慌忙应声。
不一会儿,四周便重归寂静。
云楚收回自己被赫巡拉着的手,一言不发的站在他面前。
赫巡手中一空,缓着声音问:“怎麽了。”
云楚仍旧没有回答。
赫巡扫了眼周边的太监,道:“你们都下去吧。”
房门被轻轻带上,房内便只剩云楚与赫巡两个人。
赫巡垂眸看着少女的脸,垂下的手再次牵住她的手。
“说话。”
云楚擡起头,眼眶发红,眸中雾气氤氲,声音沙哑道:
“方才她跟你说些什麽?”
不等赫巡回答,云楚就又问:“你是不是……相信她了?”
赫巡抿了抿唇,然後如实道:“孤想听听你怎麽说。”
她能怎麽说。
继续辩解,继续僞装。
没有证据,没有底气不管她怎麽找补都显得狼狈且好笑。
云楚闭了闭眼,别开脸。
片刻後,她不再挣扎,承认道:“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麽,但当初的确是她说要救你。”
声音流淌在寂静的房间,云楚宛如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她没敢去看赫巡的脸色,全身上下似乎仅有被赫巡拉住的那只手有感觉。
隔了半晌,赫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