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门被关上。
赵琼阑皱了皱眉。
手中的手机又响起,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阿阑,你快到了吗?”
“我今晚不过来了,你早点休息。”
雀跃的心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盖下来,贺纪尧失神地问:“为什麽?是我做错什麽了吗?”
“没有,改天再找你,好吗?听话。”
贺纪尧挂下电话,落寞地看着满床的玫瑰花瓣。
*
“给他发了这麽多次请柬,都没见他有过回应,这次怎麽突然回来了?”
“看在赵家的面子上给他寄了请柬,下贱的东西,有点自知之明就该跟以前一样默不作声,竟然有脸回来。当初要不是他找我爸,搅黄了我跟赵家的婚事,现在赵家女婿的身份,就该是我的,而不是他这个残废。”
“好了,他这副样子,就算赵琼阑现在还有兴趣玩玩,以後就未必了……”
沉砚安对上沉砚屿意味深长的笑容,冷冷一笑。
“琼阑总,先生今早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
赵琼阑打断秘书的话:“他的事不用跟我说,该怎麽样你自己看着办。”
刘秘书张了张嘴,跟在赵琼阑身後走向先一步到达的沉砚舟,心里默默吐槽:老板,这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我哪拿的了主意该怎麽办?
沉霄海满面笑容地迎上来:“侄媳妇,难得跟砚舟一起回来,之前发了这麽多回请柬都不见你们回家,还以为是对家里有什麽不满意。”
赵琼阑侧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边的人,勾起笑容:“是我太忙了,砚舟提过几次,怪我总是不凑巧,一会儿多喝两杯给大伯父赔罪。”
“哪里的话,自家人什麽赔不赔罪的,知道侄媳妇是大忙人,都理解。”
“大伯父不怪罪就好。”
“怎麽会。”沉霄海哈哈大笑,将弟弟沉霄源喊过来打招呼,他们跟赵家的姻亲关系不容忽视,之前还以为是沉家苛待沉砚舟的关系,赵琼阑不爱登门,这次既然来了,自然要跟赵家搞好关系。
“琼阑总,之前有项目想找你谈,结果你正好在国外出差,砚舟这孩子,孤僻,想着登门找你谈,他也不帮忙引荐。”
赵琼阑笑了笑:“堂叔想找我,直接联系我就好,砚舟不爱过问公司的事,一门心思在他的创作上,难免思虑不周。”
“是是是,砚舟在绘画上有天赋,打小我就看出来了,我们是商人,不打扰艺术家创作,这样,一会儿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沉霄源笑着道。
沉砚舟抿了抿唇,看着她左右逢源,沉默地守在她身边。
“砚舟,你母亲她们也来了,去打个招呼。”沉霄海冲着入口的方向向他示意。
上次谢家生日宴上闹得不愉快後,他们母子就再也没联系过。
赵琼阑放下酒杯:“我陪砚舟过去。”
沉砚舟擡头看了她一眼,外人面前,她对他总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不知情的人总以为他们很恩爱,可是不是。
沉慧见到他们,表情一直淡淡的,谢铭在她身边早就呆不住了,没一会儿人就跑得无影无踪。
谢霖也不自在,赵琼阑都看在眼底。
“琼阑总,你也来了。”
有人迎上来跟赵琼阑打招呼。
佣人从一侧走来:“三少爷,大少爷和二少爷在书房,请您过去一趟,有朋友想认识您。”
沉砚舟眸色转深,略顿了顿,点点头。
“我过去一趟。”
赵琼阑微笑着点头,与旁边的人继续攀谈。
“三少爷,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