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到时候我让司机顺路接上你就行。”这点小事,赵琼阑不会不给面子。
纪行云看着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再次挫败地叹了口气,他不由抹了把脸,直接问道:“阿阑,你到底不满意我哪一点?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为什麽别人可以,我就不行?”
她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他见过不少,可为什麽对自己,她始终隔着距离,连试一下都不愿意,他就这麽差劲吗?
“行云,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喜欢你,我们门当户对,家世相当,如果你觉得我能力有欠缺,还担不起重任,我可以努力,我会加油让自己配得上你。”
赵琼阑将双臂搁在桌上,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我身边的男人,除了丈夫,就是情人,以你的身份,总不可能来当我的情人。”
“你不是离婚了吗?我们为什麽不能结婚?”她为什麽自动就把丈夫这个身份排除掉?
赵琼阑沉默。
“沉砚舟呢?他对你来说,是丈夫还是情人?我听说你们这次出去玩,他也去了。”纪行云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想知道沉砚舟在她心里是什麽,“你们没离婚之前,所有人都说你们很恩爱,你为他收心了,他对你来说是不是特别的?”
赵琼阑没了说下去的兴致,她拿过桌上的手机:“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交代。”
“阿阑。”
“帐我结过了,先走了。”赵琼阑起身离开。
纪行云不甘地看着面前那盘没有被动过一点的甜点,久久没有动作。
当天晚上,赵琼阑并没有去沉砚舟的住处,早上的那个离别吻,在他枯等了一晚上後,效力戛然而止。
一连两天,她都没有再联系过他,心头的血液冷却下来。
芸阑公寓的顶层。
赵琼阑边扣着领口的盘扣,边往门口走去开门。
“你怎麽来了?”
沉砚舟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精致的黑色丝绒旗袍上,修身的旗袍衬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领口的钻扣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鱼尾裙摆的开衩处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
“我问了刘秘书,知道你住在这里。你要出去?”
“徐家的长孙今天满月酒,邀请我过去。”赵琼阑边说边侧开身子让他进来,带上门,走回卧室。
沉砚舟站在客厅没动,等她出来。
“找我有事?”赵琼阑将长发挽起,戴上银色的腕表,从卧室走出来。
“你很久没有联系我了。”
赵琼阑在他身前停下脚步,对上那双琥珀色泛着委屈的眼眸,擡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最近很忙。”
沉砚舟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弯腰用鼻尖蹭在她的颈侧,熟悉的香水味从她身上袭来。
“那我可以来找你吗?”
“你不是已经来了?”
沉砚舟抱紧她,他很想问问她,他们现在到底算什麽?
赵琼阑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晚上陪你。”
嫣红的口脂粘在他的唇瓣上,他追过来,唇齿纠缠。
“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
赵琼阑推了推他的肩膀。
沉砚舟停下来,琥珀色的眼眸浮起浓雾。
“我去开门。”
大门打开,纪行云的身影在门口展露出来。
“不是说好去接你吗?怎麽过来了?”
“我没什麽事,怕你特意绕路接我麻烦,我就直接过来了。”纪行云往屋里张望了一眼,问,“不请我进去吗?”
赵琼阑回头,客厅里不见沉砚舟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