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倔又别扭。
既然人家不用她管,赵琼阑站起身,拿过床头自己的杯子,替他关掉灯。
卧室门被合上,屋内陷入黑暗。
沉砚舟动了动,忍不住睁开眼转头看向卧室门的方向。
赵琼阑回家的次数变多了,有时候一周四五天,最近甚至连着一周,都能在家看到她。
门口的灯不知什麽时候每晚都会被点亮,无论她多晚回来,家里总有一盏灯为她亮着。
客厅传来动静。
赵琼阑撑着桌子倒水,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
“喝酒了?”沉砚舟驱动轮椅过来,视线落在她身上精美的礼服上,应该是刚从某个晚宴上回来。
赵琼阑仰头将杯中的水喝尽,看了眼自己十次晚归里就能撞见八次出来倒水的人。
“醉了吗?”她没说话,他不由接着问。
赵琼阑背身抵住桌子边沿,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有点头晕。”
沉砚舟一同将手中的空杯子搁置在桌上:“我给你煮醒酒汤。”
“你每天晚上都在等我吗?”她突然问。
沉砚舟顿住,回过头来,冷峻的脸看不出表情。
“没有。”
赵琼阑直起身,向他走去。
沉砚舟敛下眸,视线留意到她光裸白皙的脚背,喉咙有些干涩。
“怎麽不穿鞋?”
赵琼阑在他身前停下,闻言笑弯了眉眼,那双黑宝石般漂亮的眼瞳闪烁着星光。
她俯下身,看着他轻声问:“管我?”
随着她的靠近,沉砚舟忍不住後仰,喉结上下吞咽。
“嗯?”赵琼阑眨了眨眼睛。
沉砚舟忍不住控制轮椅後退,被她眼明手快地摁住两边的扶手制止:“跑什麽?”
“我给你拿拖鞋。”他偏开头,避开她的目光,却暴露了通红的耳朵。
赵琼阑抑制不住地低笑,肩膀轻微颤动,这个弟弟还真是纯情得可爱。
她伸手点了下他高挺的鼻尖:“不逗你了。”
沉砚舟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惊了一下,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扩大,呆了一瞬,随即立刻低头後倾,指节在腿边紧紧攥紧。
“不早了,快去休息吧。”赵琼阑慢慢站直,打了个哈欠,“对了,晚上少喝水,容易浮肿。”
沉砚舟抿紧唇,看着她拽过随手扔在桌上的包,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咚咚”
赵琼阑拉开门。
沉砚舟擡眸,她刚洗完澡,身上换了莹白色的吊带睡裙,睡袍没有系带,微微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他迅速垂下眸,将搁在腿上的托盘递过去:“醒酒汤。”
赵琼阑闻到他手中飘着水果清香的汤水,也不伸手接,就着他端着的手,拿过勺子尝了一口。
甜甜的,又很清爽,入口似乎便抚平了鼻腔中的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