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先生,外面飘雨了,两位去室内坐吧。”服务员在细雨中走来,温声说道。
两人换到室内靠窗的餐桌上。
赵琼阑看了眼他面前的酒,以前怕他身体不好,严禁他喝酒,离开一段时间回来,似乎染了酒瘾。
“吃晚饭了吗?”
沉砚舟摇头。
赵琼阑无奈,擡手招来服务员:“正好我晚上也没怎麽吃,一起吃点。”
沉砚舟擡起眼睫,看了她一眼:“你二叔的事,我看到新闻了,你没事吧?”
“没事,二房的事,影响不到我。”赵琼阑随手翻着菜单。
“今天赵氏的股价受到了影响。”
“不用担心,不会波及我们,股价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她说得笃定,沉砚舟垂下视线,心中慢慢了然。
“阿阑。”
“嗯。”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任何时候,他都还是老样子,还是这麽笨。
“怎麽了?”赵琼阑看向他。
时间有点晚了,外加下雨,餐厅的人不多,有些顾客刚好吃完离场,门口人影浮动,他突然微微变了脸色,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赵琼阑点头:“好。”
他匆匆离开。
赵琼阑有些莫名。
“阿阑。”高调的男声扬起。
赵琼阑回头,纪行云朝她大步走来,她不由看了眼沉砚舟离开的方向,微微蹙起眉。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纪行云展颜,惊喜地看着她,随後又反应过来,看向她对面的空位和喝了一半的酒杯,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这麽晚了,你和谁在这里吃饭?是不是又有哪个不要脸的勾引你?”
桌上还没有上菜,只有两杯清水和沉砚舟喝剩下一半的酒。
赵琼阑背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丈夫来捉奸。”
“可我们本来就马上要订婚了,不久我们就会结婚!”
“谁告诉你我们要订婚了?你爸?”赵琼阑好笑地看着他。
纪行云满脸荒唐道:“媒体都官宣了,你也没有否认啊。”
“我已婚,请问要怎麽跟你再结一次婚?”
“什麽!”纪行云猛地站起来,三三两两的目光望过来,“不可能,不可能!”
“纪大少,你小点声,我不想再跟你闹出什麽可笑的绯闻。你父亲答应了我,会尽快澄清,我才没有出面,最近赵家的新闻够多了,你可别再给我添几笔。”
“不,阿阑,你明明就离婚了,是谁,你跟谁结婚了?”纪行云不相信。
“我跟沉砚舟从来就没离过婚。”
纪行云失魂落魄地走了。
去上厕所的某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赵琼阑看了眼手机,将屏幕盖在桌面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