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小声呜咽,被迫仰起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还未散去的热潮卷土重来。
沉砚舟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记忆变得凌乱不堪,不记得自己是怎麽配合着她踉跄地滚到床上。
模糊中只剩下他倾尽全力堵在嗓子口的低吟,和全身无力,只能任她掌控的羞耻。
“姐姐……”
他失声低语,被她逼着喊人,泪珠一颗一颗不停地滚落。
“姐姐……”
“乖。”
赵琼阑温柔地吻过他眼尾的泪珠,这样的他,可比前几日冷冰冰的模样可爱多了。
月亮悄悄躲进云层,夏夜的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
清晨的曦光透过白色的纱幔洒落在床上,沉砚舟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落到身边人的侧颜上。
她微微侧着头,阖着眼睡颜恬静,睫毛垂落下的阴影被浅色的金光拉长。
他抿唇笑了笑,迟疑又小心地凑近她,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又慢慢躺回去。
睡意再次袭来。
赵琼阑睫毛动了动,转头看他,毛茸茸的脑袋窝在她肩头,一会儿功夫,已经又沉沉地睡着了。
她轻轻掀开被子坐起身,披上睡袍走进浴室。
沉砚舟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拢紧身侧残留着她的温度的被子,往她那侧埋了埋。
“夫人,需要现在用早餐吗?”
管家瞧见赵琼阑从房间出来,上前询问。
“嗯。”
管家示意佣人准备上餐。
“看到孙医生了吗?”
“哦,孙医生吃过早餐,见您和先生没醒,回客房了。”
“一会儿等砚舟醒了,请孙医生去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是。”管家笑呵呵地应道。
吃完早餐,赵琼阑便去了公司。
“琼阑总,今天一早,王总就将王太太领回去了。”
“没说什麽?”
刘秘书抱着平板电脑跟在赵琼阑身後说道:“王总说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回去之後他就会离婚,王太太娘家那边他也会断绝来往,撤掉一切支持。”
“他倒是撇得干净。”
“王总还说他手里有个画廊,送给先生,就当给先生赔罪。”
赵琼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谁稀罕他的一个画廊,警告他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他带着那头猪,离砚舟远点。”
“是,我会转达给他。”
“谢家跟沉家就没什麽反应?”
“暂时还没有。”
赵琼阑冷笑,没再说话。
沉砚舟不安地动了动,意识昏昏沉沉,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凉,连同她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我不要你,你也给我滚出沉家。”
“妈妈……”7岁的小男孩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母亲。
沉慧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的仿佛不是亲生儿子,而是仇人:“滚去找你爸,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大门在面前无情地关上,小沉砚舟无助地抱着自己的书包大哭,可冷冰冰的沉家大宅,没有一个人理会。
……
“我可警告你,别以为自己还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这里是我家,想赖在我家就给我干活……小兔崽子,你这是什麽眼神?”美艳的女人叉腰,凶狠地看着他。
“坏人,是你抢走了我爸爸!让我妈妈不要我了!”
桑青黎翻了个白眼,揪住小孩的耳朵:“你给我闭嘴,我要是知道你爸就是个凤凰男,靠着沉家在外面摆阔装大款,当初才懒得搭理他!你最好给我认清现实,你要想在这里待下去,就给我干活,我可不会让你白吃白住。赶紧去给我把卫生间的衣服洗了。”
……
“他才不是我哥哥,他就是寄住在我家的佣人,给我家洗衣做饭打扫家务的!”小女孩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
半大的孩子露出恶意的嘲讽:“他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我前天还看到他在翻垃圾桶,真脏,我妈妈说只有乞丐才会去翻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