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琼阑侧头看了眼窗外林立的摩天大楼,有些心不在焉。
“也没别的事,你早点回去吧。对了,你妈妈最近状态不好,你多陪陪她。”
“爸。”赵琼阑出神地看着窗外,“我希望,我们别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
赵齐宏愣了愣,斥责道:“你这孩子,说什麽胡话!”
赵琼阑回过头,看着父亲的面容,记忆还停留在小的时候,他让她骑在他脖子上,带着她四处跑。
印象里,父亲高大,英俊,跟母亲恩爱有佳,时而是慈父,时而是严父,她拿他当榜样,当骄傲。
“您明哲保身我理解,这次的事我会处理好,不会波及您。”赵琼阑站起身,“妈我也会接走,您什麽时候想她了,再来我这接人吧。”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赵齐宏坐在恢宏的办公室中,神情深沉复杂。
傍晚,沉砚舟回到家,看到赵琼阑时略微惊讶了一下,她难得比他早回家。
“阿阑。”
赵琼阑正靠在露台的门框上出神,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沉砚舟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
“过来。”
沉砚舟驱动轮椅。
“我被停职了。”她说。
沉砚舟仰头看她,琥珀色的眼瞳闪过无措。
“我能帮你做什麽吗?”
赵琼阑放下酒杯,弯下腰环住他的脖子,歪着头装作思考。
淡淡的酒气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萦绕过来,将他包裹住。
他不由僵直身体,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不如,你想想怎麽哄我开心?”
哄她开心?
沉砚舟茫然,静止半晌都没想出举措,向她求助:“我该……怎麽哄你开心?”
“哄我,还要我来说,是不是太没诚意了?”她幽幽说道,深邃的眼眸漾起细碎的难过,黑色的长发从肩头散落,垂落在他的肩头,带来丝丝痒意。
“怦怦——”
“怦怦——”
胸腔中传来熟悉的快速的跳动声,无论相处多久,她的靠近总能带来极速的心跳变化。
沉砚舟仰着头,望着她姣好的容颜,点漆的眼眸,一点一点迟疑地探身,视线落在她的红唇。
他直起身,双手攥紧轮椅的扶手,试探地,小心地凑上去,轻轻吻在她唇角,又略略撤离开,观察着她的神色。
赵琼阑抑住上扬的嘴角,慢慢眨动了一下眼睛,神色没有变化。
沉砚舟抿了抿唇,重新抻起头,蜻蜓点水的吻再次停留在她的唇上,喉结吞咽,上下滚动,音色低哑:“姐姐。”
他不由自主地擡手握住她的手臂,温柔又笨拙地学着她的吻,辗转含允过她的唇,剧烈跳动的心脏好似要从胸口破体而出。
“姐姐……”
沙哑的嗓音喃喃,好似撒娇,又好似只是情人间的低语。
“再喊一声。”
他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哪里有半点难过。
他恍然醒神,松开她的手,耳根通红,她又在故意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