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迟疑地看着他们两人。
赵琼阑笑了笑:“我是他太太。”
“原来是沉太太。”老板忙笑着伸手接过卡,“那两位请稍等,我去结账。”
赵琼阑低头,问他:“怎麽回事,之前买戒指还这麽财大气粗,不会钱都花在戒指上了吧?”
“没有,有幅画挂出去卖了,但款要下周到账。”
“避重就轻。”赵琼阑点点他的鼻尖,等着老板结完账,将卡还给她。
“沉太太,卡您收好。两位可以随意再逛逛,我那边还有客人,先失陪了。”
沉砚舟点头。
“喏,这是我的副卡,你收好。”赵琼阑将卡转手递给沉砚舟。
沉砚舟将卡推回去,轻轻皱了皱眉:“我不要。”
赵琼阑轻笑:“老婆给零花钱,也不要吗?”
沉砚舟的目光落到那张卡上。
“不要,要给也是我给你。”
“自尊心还挺高。”赵琼阑弯腰,掰开他的指节,将卡塞在他手中,“你不用的话就当放在你那里保管吧。”
沉砚舟看着掌心中的卡,慢慢收拢手指。
“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的画千金难求,这样还没用的话,你让其他普通人怎麽活?”
“我会努力赚钱的。”他擡头,认真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钱够用就行,他热爱画画,却很少钻营怎麽营销自己,怎麽多卖几幅画赚钱,很多人想请他动笔,他都拒绝。
“你想做什麽都行。”赵琼阑推着他的轮椅,往外走去,“对了,我要出门几天,今晚的飞机。”
赵琼阑的行程突然,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麽久了。
“琼阑总,查到了。”秘书将文件传输给赵琼阑,“这是董事长一个月前的体检报告。”
赵琼阑眸色渐渐转深:“立刻在我妈身边多安排些人手,还有砚舟。”
“是。”
国内凌晨四点,沉砚舟靠在床头,数着时间拨通赵琼阑的电话。
“嘟——嘟——”
绵长的“嘟”声,好像把人的心绪也拉得很长。
“喂。”
电话终于被接起。
赵琼阑看了眼通话界面,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怎麽不说话。”
“我想你。”
低低的清润的声音通过滋滋的电流传入耳膜。
赵琼阑放下手中的文件,举着手机换了一边耳朵接听:“我很快就回来。”
“很快是什麽时候?”
赵琼阑失笑:“两三天。”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国内才凌晨四点,你是没睡,还是醒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要我唱摇篮曲哄你?”
沉砚舟慢慢躺下去,将脸埋进她的枕头:“我可不可以来找你?”
“宝贝,别闹了,你飞过来就得折腾一天,待一天我也要回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快睡觉吧,我处理完手头的资料也要准备睡了。”
“别挂电话。”他闷闷地说,抱紧她那侧的被子。
赵琼阑无奈,这种学生时代的恋爱她很多年都没再经历过。
“我不挂,你快睡吧。”她将手机开免提放在桌上,重新翻阅资料。
纸张被翻动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沉砚舟将手机贴紧耳朵,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