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有新的发现。”
警队队长远远看了眼沉砚舟独自往前驱使轮椅的背影,钻进车内示意下属继续说。
废旧的工厂门被推开,扬起漫天的尘土。
沉砚舟抱着装满现金的包,冷静地往里驶去。
“来了。”绑匪带着面具,嚣张地嚼着口香糖,“哟,还坐轮椅,就这样也敢来呈英雄?”
沉砚舟一眼便看到被绑在凳子上的赵琼阑,她垂着头,长发凌乱,身上高昂的职业套装沾满了灰尘。
“阿阑。”
“干什麽!不许过来!”绑匪举起刀,对准沉砚舟,制止他继续向前。
沉砚舟停在原地,焦急地喊她:“阿阑。”
赵琼阑模模糊糊醒来,费力地睁开眼睛,三天她滴水未进,心脏突突地发疼。
“你怎麽来了?”
沉砚舟心口紧了紧,低声安抚:“别怕,阿阑。”
“钱呢!”绑匪打断他们,大声嚷道。
“在我这里。”沉砚舟抱着现金,不着痕迹地继续靠近,同时观察四周,绑匪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喂,阿勒,拿了钱赶紧把这两人处理掉,我们该走了。”楼梯上探出一个头来,人影晃动,这里显然不止一个人或是两个人。
“沉先生,你不要轻举妄动,把钱给他们,想办法迅速离开。”耳机里传来警方的声音。
沉砚舟冷冷地盯着绑匪,他们似乎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因为他不能行走放松警惕。
可昨天绑匪挂电话前并不知道赵家会安排什麽人过来。
“杀了我们,你们也走不了。不如我把钱给你,你放了我们。”
绑匪走近他,恶狠狠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给我拿来!”
“啊!”猝不及防,绑匪被电击棍击倒在地,浑身抽搐。
“沉先生!”耳机里传来警方焦急的呼喊。
沉砚舟抓住时机,立刻扑到赵琼阑身边,替她将绳子解开。
“操!”楼上的绑匪们被惊动,匆忙跑下来,“阿勒,你这个废物!”
“跑。”赵琼阑被沉砚舟推了一把,“别回头。”
他转身,将重新站起来的绑匪扑倒。
“给老子滚开!”绑匪咆哮,挥舞起手中的尖刀。
“沉砚舟!”赵琼阑瞳孔瑟缩,却来不及阻止锐利的刀刃没入他的脊背,跑出去的脚步暂停,她折身回来。
“走啊!”沉砚舟倒在地上,抱紧绑匪的腿,眼看着楼上的绑匪已经追下来,声嘶力竭地喊道,“走!”
傻子,这个傻子。
仓库的门再次被推开,脚步声传来,赵琼阑却已经等不了那几秒的救援。
“大小姐!”
赵琼阑扑过去,握住再次落下的刀刃,鲜血一滴一滴砸落在他背上,和着他的血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阿阑……”
赵琼阑的人很快跟上来,形成一个保护圈,堵截绑匪的追击。
“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警方反应迅速,3分钟後迅速将这里团团围住。
赵琼阑抱住沉砚舟无力的身体,眉心紧皱:“你这个傻子。”
沉砚舟握住她的手腕,无力地低声问道:“疼吗?”
他倒在她怀里,有些倦怠地合上眼睛。
“别睡,砚舟……”
她的声音变得模糊,好似从天际传来。
沉砚舟被擡上担架,救护车一路疾驰,开往最近的医院。
刘秘书匆匆赶到医院,见到赵琼阑一身是血地坐在手术室门口。
“琼阑总。”
“老宅那边有什麽情况吗?”
“琼宇总被警方带走了,董事长什麽都没说,知道您没事,就回了书房,谁都没见。夫人倒是急坏了,本来想过来,但是现在赵家一团乱。”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