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阿银”附和道,“‘薯条’,我帮你物色着啊,你哪天要是还想回来找乐子,我一次性给你介绍十个八个的,让你好好挑。”
众人哄笑,气氛重回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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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许扶桑变得很沉默。
只在临走前对着“薯条”说了一句,“只要你愿意,你永远可以管我叫哥。要是遇到困难,记得来找我。”
而等在停车场的苏云卿最终接到的是一个心不在焉的许扶桑。
许扶桑上了车,草草与人打了个招呼,就躺倒在副驾驶上。
他看着车窗外被拉长的灯光,双目失神。
当苏云卿提的问题第五次被忽略时,终于生出了些不满。
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车,伸手摸上了许扶桑的脸,“今天怎么老走神?”
“许队终于厌弃我了?对我不上心了?”苏云卿开玩笑道。
他掰着人脑袋,逼许扶桑与他对视。
这人眼里流淌着悲伤。
苏云卿手上力道一松,敛了笑意,“宝贝儿,怎么了?”
许扶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闪亮,一如往常。
“说什么呢,”许扶桑后知后觉地反驳道,“云卿,我没有厌弃你、也没有对你不上心。”
“对不起,”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力道有些大,“我……有点乱。”
许扶桑只觉得自己心里被搅成一团。
而相较于那些理不清的思绪,体内攀升而起的、直白强烈的欲望便显得格外瞩目。
“先生……”
“我想要……”
欲望的宣泄不能解决问题。
但许扶桑想先给情绪找一个出口。
苏云卿抬指在座椅上轻敲了三下,脸上的无奈被严肃取代。
“想要什么?”语声淡淡。
“想要……您打我、玩弄我、或者折磨我,怎么样都行。”
“发生了什么?”苏云卿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许扶桑本能地想回避问题,可对上苏云卿半眯起的眼睛,猛地一颤,答话道:“‘薯条’他……准备退圈了。”
苏云卿伸手搭在人肩头,缓了语气,追问道:“他退圈,所以你不开心?”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理不清。”许扶桑抓着自己脑袋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几乎要将自己整簇头发扯掉。
苏云卿小心翼翼地将这人的头发从他手中救出,抱着人柔声哄道,“没事、没事,桑桑,理不清也没关系,别难为自己。”
“先生,”许扶桑分明靠在人肩头,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闷,“今天能不能……凶一点?”
平日里对他还不够凶吗?
苏云卿挑着一侧的眉毛,目露不解。
他默默叹气,松开了手臂,丢下一句“坐好”,重新启动了车辆。
这不是回家的路。
许扶桑看着苏云卿掉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先生,现在是……去哪里?”许扶桑试探着发问。
“「沉沦」,我的调教室。”古井无波的语调,言简意赅。
对于调教室,许扶桑并不陌生。
只不过各式各样的调教室在他眼里都大同小异,他一概不喜。
肃穆的调教室只会让他想起工作,偏情色的又令他觉得太流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