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更让人难受的是痛苦还是欲望。
但身体不必思考、只依照本能行事。
他身前的某物迅速充血,欢腾地往下滴落清液。
方才取掉尿道棒时,他在苏云卿手中简单射过一次。
眼下又没了阻拦,更是敏感得不像话。
他粗喘了两声,找回些力气。
踮起脚试图缓解,却差点失去平衡、一头栽倒。
慌乱、无措。
跌跌撞撞的身体,抵在前列腺猛震的玩具。
“唔!啊……”
下腹的灼热愈发强烈,精关一松,精液便争先恐后往外闯。
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兵荒马乱。
可抵在身后的跳蛋仍旧勤勤恳恳,恨不得将他榨干。
即便看不见,许扶桑的脑袋还是在四下张望。
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默不作响。
甚至一点点的触摸或是催促都不肯给。
连身体里的玩具维持的都是同一个频率。
可还没等他细想,身后的刺激便从撩拨变成了苦难。
他有些慌张,拖着疲软的身体快步往前走,走得磕磕绊绊。
但这种加速并没有缓解身体上的焦躁。
反复摩擦带来的疼痛、不应期强行刺激导致的难捱。
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头?
还要熬过多少个绳结才是终点?
许扶桑感到绝望。
他想就此躺倒、想要中途放弃。
想要对那人破口大骂,问他为什么不管不顾地把自己丢在这里。
他真的还在看我吗?
安全动作真的有用吗?
纵使他方才努力安慰好了自己,但在这样漫长的、剥夺感官的、毫无回应的放置里,他还是不可自抑地冒出了许多可怕的猜想。
他眼里蓄满了泪,准备给出安全动作来叫停游戏。
他重新站定,挣了挣捆住手臂的绳子,而后猛然惊觉:这是一个活结。
活结的意思是:只要他想要、只要他需要,他随时可以抽出那一截,然后恢复自由。
长久的呆愣。
而后,泪流成串。
但此时的想哭,与前一刻的原因截然不同。
许扶桑对绳缚存在轻微的抵触。
分不清是因为偏好问题、还是创伤后的应激综合征。
所以,苏云卿捆他时,总会记得要给他留出一个活口。
这种谨慎和关照太一板一眼,有时甚至会破坏游戏本身需要营造的氛围。
——但许扶桑喜欢。
他对这人的牢固信任并不是源自于细节处的照拂。
不是因为一两个安抚的动作、一两句鼓励或是责备的话。
——这些当然能让他感动、感激,但并不足换取他全身心的交付。
而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人的真诚、善良,稳妥、安全。
这种人格特质上牢固的底色才勾他折服、沉溺。
七零八落的信任被找寻、拼回。
拔地而起的是更牢固的信赖。